相信——向您起誓——”
“玻璃窗划破格,”伯爵又说,“盏夜光灯,串假钥匙,写字台抽屉被撬开半——这已经是够明显啦——”
卡德鲁斯急得直喘气,他四面观望,想找个角落躲进去——找条路逃走。
“算,”伯爵继续说,“看你还是和从前样——
前划玻璃时状态。伯爵刚才所说话是个命令:因为阿里立刻无声地走出去,拿回来件黑色长袍和顶三色帽。这当儿,基督山已经急急地脱掉他外套、背心和衬衫,露出件闪闪发光柔软钢丝背心;这种钢丝背心国王路易十六也曾穿过,只是路易十六并没有因为穿钢丝背心而保全性命,因为他最初只怕有人用匕首刺他胸口,而结果却是他脑袋上被人砍斧头。这件钢丝背心不久就被掩没在件长大法衣底下,他头发也已被教士假发所掩盖,再加上那顶三角帽,伯爵就立刻变成位神甫。
那个人听不到别声音,就又耸起身来,当基督山快要化装完毕时候,他已直趋到写字台前面,写字台上锁开始在他那夜莺探试之下格啦格啦地响起来。
“干得好!”伯爵低声说,他无疑很信任锁上某种秘密机关,相信那个撬锁人虽然聪明,恐怕也未必能知道他有这种设备——“干得好!你还得有几分钟工作呢。”于是他走到窗边。坐在矮墙上那个人已经下去,依旧在街上走来走去;但真够奇怪,他毫不顾忌从香榭丽舍大道或圣-奥诺路过来行人。他似乎全神贯注地在想象伯爵屋里情形;他唯目标似乎在思辨更衣室里每个动作。
基督山突然拍拍自己前额,他嘴唇上掠过个微笑,然后把阿里拖到身边,对他耳语说:“留在这儿,躲在黑暗里,不论你听到什声音,不论发生什事情,你都不要进来,也不要露面,除非叫你。”阿里鞠躬,表示他已听懂,而且愿意服从。基督山于是从衣柜里拿出支点燃着小蜡烛,当那个窃贼正在全神贯注地拨弄他锁时候,他静悄悄地推开门,小心不使烛光直接照到他脸上。那扇门是开得这样静寂,以致那个窃贼竟点都没有听到声音,但使他惊诧是:房间里忽然亮起来。他转过身来。
“晚安,亲爱卡德鲁斯先生!”基督山说,“你在这个时候到这儿来干什?”
“布沙尼神甫!”卡德鲁斯惊喊道。他不知道这个怪人是怎进来,因为他已经把两扇门都闩住,他手上那中钥匙无力地落下来,他动不动地站着,惊呆。伯爵走过去站在卡德鲁斯和窗口之间,这样就切断窃贼唯退路,“布沙尼神甫!”卡德鲁斯又说,用他那呆瞪瞪眼光盯住伯爵。
“是,当然罗,正是布沙尼神甫,因为们自从上次见面以来,至少已有十年左右。”
布沙尼这种镇定、讽刺和大胆态度使卡德鲁斯踉跄地倒退几步。“神甫,神甫!”他喃喃地说,他两手紧紧握成拳头,牙齿格格地发抖。
“你是要来偷基督山伯爵吗?”假神甫又说。
“神甫阁下,”卡德鲁斯惶恐地说,他想回到窗口那儿去,但窗口已被伯爵无情地挡住,——“神甫阁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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