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当最后下钟声消逝时候,伯爵好象觉得听到更衣室那方面发出下轻微响声。这是第下响声,说得更准确些,这是下刻划东西声音,接着就来第二下、第三下;当第四下响声发出时候,伯爵知道那是怎回事。只坚定而熟练手正在用颗钻石刻划格玻璃窗四边。伯爵觉得他心跳得更急促。凡是事先知道要遭遇危险人,当危险真正临头时候,他们心还是会猛跳,他们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这就是梦境与现实以及计划与实行之间大区别。但基督山却只作个手势通知阿里,阿里懂得危险是在从更衣室那方面过来,就向他主人挨近点。基督山急于想确定他敌人人数和实力。
发出响声那个窗口正和伯爵望入更衣室那个洞口相对。他眼睛眨不眨地盯住那个洞口;他在黑暗中辨别出个人影。然后有格玻璃变成不透明。象是在外面粘上张纸似;接着,那方块玻璃格啦地响声,但并没有掉下来。只手臂从窗洞里伸进来找搭扣。秒钟以后,整个窗子转开来,外面进来个人。他只有个人。
“那个混蛋真大胆!”伯爵低声地说。
那当儿,阿里轻轻地在他肩胛上拍下。他转过去来,阿里指指寝室向街那个窗口。基督山向那个窗口跨近三步,他知道他这个忠仆目光非常敏锐。确,他又看见个人,那个人正从门影里走出来,爬到矮墙顶上,似乎想探望里面情形。“好!”他说,“有两个人,个动手,个望风。”他向阿里做个手势,要他监视街上那个人。
自己则回来注意更衣室里那个。
那个划玻璃人已经进来,正伸着两臂在那儿摸索。最后,他似乎把房间里情形摸熟。房间里有两扇门,他把那两房门都闩上。
当他走近通寝室那扇门时候,基督山以为他会进来,就举起支手枪;但他只听到门闩滑动声音。这只是种预防手段。那位午夜访客因为不知道伯爵已把搭扣除掉,以为自己现在已很安全,就泰然自若地开始起来。他从口袋里摸样东西,但究竟是什东西,伯爵看不清楚,只见他把那样东西放在张茶几上,然后笔直地立到写字台前面,去摸抽屉锁,而出乎他意料之外,是钥匙竟没有在那儿。但那个划玻璃是个心思很周到人,他带着各种应急用具。伯爵不久就听到人串钥匙声音,就是铜匠老是放在身边准备开各种锁那种钥匙串,这个玩意儿窃贼们称之为“夜莺”,那无疑是因为开锁时候它会唱出玎玲当啷夜曲缘故。“啊,啊!”基督山带着个失望微笑低声说:“他原来只是个贼!”
但那个人在黑暗里却找不到合适钥匙。他拿起放茶几上那样东西,按按机钮,立刻就有片仅可辨物青白色光反映到那个人手和脸上。“啊唷!”基督山吃惊地退后步说,“这是——”
阿里举起他斧头。
“不要动,”基督山低声说,“放下你斧头,们不必用武器。”然后他用更低声音又说句话,因为伯爵刚才那声惊呼虽然很轻,却已惊动那个人,他迅速地翻出窗外,恢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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