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就离开巴黎,离开法国,不论你在什地方,只要你规规矩矩地做人,就会派人送你笔小小养老金——因为假如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那——”
“那?”卡德鲁斯打个寒颤。
“那就相信上帝已宽恕你,而也可以宽恕你。”
“说老实话,”卡德鲁斯结结巴巴地说,“你简直要吓死啦!”
“快去吧!”伯爵指着窗口说。
“以上帝意志作希望。”
“但你发个誓,决不在下去时候打。”
“懦怯傻瓜!”
“预备拿怎样?”
“问你能拿你怎样?曾尝试想把你造成个快乐人,而却把你造成个暗杀者。”
卡德鲁斯写上地址。神甫接过那张信笺。”现在,”他说,“够,去吧!”
“走哪条路出去?”
“你来时那条路。”
“你要从那个窗口出去吗?”
“你进来时候就很方便呀。”
。
“拿这支笔和这张纸,讲你写。”
“不会写字,神甫阁下。”
“你撒谎!快拿这支笔,写!”
卡德鲁斯慑于神甫威严,坐下来写道:“先生——现在蒙你优礼接待,并且快要和令媛结婚那个人,是和同从土伦苦工船里逃出来重犯,他是五十九号,是五十八号。他名叫贝尼代托,但他却不知道他真姓名,因为他始终不知道他父母是谁。”
卡德鲁斯虽然得这番保证,却依旧并不十分放心,他两腿跨出窗外,站在梯子上。
“快下去,”神甫交叉着两臂说。卡德鲁斯知道不必再怕他,就开始下去。于是伯爵把那支小蜡烛移到窗前,使香榭丽舍大道上可以看到有个人在从窗口里翻出来,个人则拿着支蜡烛给他照亮。
“你这是干什,神甫阁下?要是有巡警经过可怎好呢?”于是他吹熄蜡烛,然后下去;直到他脚踏到地面时候他才放心。
基督山回到他寝室里,急速地从花园望到街道;他先看卡德罗斯走到花园墙脚下,把他梯子靠在墙是,靠梯子地点和进来时候不同。然后伯爵向街上望去,看见那个似乎在等待人向同方向奔过来,躲在卡德鲁斯就要翻出去那个墙角里。卡德鲁斯慢慢地爬上梯子,从墙头
“神甫阁下,”卡德鲁斯说,’再来尝试次,再试试吧!”
“可以,”伯爵说。“听着!你知道是个克守诺言人?”
“是。”卡德鲁斯说。
“假如你平平安安地回到家里——”
“除你以外,还怕什呢?”
“噢!你已经想定个打击计划吧,神甫阁下。”
“呆子!能有什计划?”
“那末,为什不让从大门出去呢?”
“吵醒门房有什好处?”
“神甫阁下,告诉,你不希望死吧?”
“签名!”伯爵继续说。
“你这不是要断送性命吗?”
“傻瓜,假如要断送你性命,就会把你拖到最近警察局去。而且,这封信发出去,你多半就可以不再有所恐惧。所以,签名吧!”
卡德鲁斯签名。
“地址是,‘安顿大马路,腾格拉尔男爵府,腾格拉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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