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蒙,”美塞苔丝向伯爵伸出双手,继续说,“自从认识你开始,就喜欢你名字,并时常想起你。爱德蒙,朋友,不要打碎心里时刻保持着那个高贵而又美好形象。爱德蒙,假如你听到过向上帝诉说种种祈祷,那就好,那时多希望你还活着,但想你定已经死!是,死,唉!想你身体早已被埋在座阴森森塔底,以为你尸体已被扔落到狱卒死尸个洞底下。于是哭!爱德蒙,除祈祷和哭泣外,还能为你做些什呢?听着,十年来,每天晚上部做着同样梦。听说你企图逃
更见不得人事,他身为法国公民,却去投靠英国人。他祖籍是西班牙人,他竟会参加攻打西班牙人战争。受恩于阿里,他竟会出卖和杀害阿里。跟这些丑事相比,您刚才所读那封信算什?这是个情人圈套,利用这种圈套,他与那个人结婚。那个女人或许可以宽恕,但是本来娶她那个情人却不容忍这切。好吧!法国人并没有向那个叛徒复仇,西班牙人也没有枪毙那个叛徒,已经死阿里也没有惩罚那个叛徒。但是,被出卖、被杀害、被埋葬,也早已受上帝慈悲把从坟墓里救出来惩罚那个人。上帝派来就是复仇,而现在来。”
那可怜女人把头下埋在自己双手之中,她腿实在支持不住。
但妻子尊严阻止她充当情人和母亲冲动。当伯爵跑上去把她扶起来时候,她额头几乎要触到地毯。然后,她坐在张椅子里,望着基督山先生那刚毅脸,在那张脸上,悲痛和忌恨表情仍然显得很可怕。
“让不去毁灭这个家伙!”他低声地说,“上帝把从死境里救出来,就是要来惩罚他们,而竟不服从上帝指令!不可能,夫人,这决不可能!”
“爱德蒙,”那可怜母亲说,她换种方式,“当称唤你爱德蒙时候,你为什不称美塞苔丝呢?”
“美塞苔丝!”基督山把那个名字重复遍,“美塞苔丝,嗯,是,你说得对,好个名字依旧还有它魅力,很久以来,这是第次以这样声音地叫出这个名字。噢,美塞苔丝!曾在满怀惆怅悲叹声中,在伤心呻吟声中,绝望呼喊你名字。在寒风刺骨冬天,曾蜷伏在黑牢草堆里呼喊它。当酷暑难当时,曾在监狱石板上滚来滚去地呼喊它。美塞苔丝,必须要为自己复仇,因为受十四年苦,——十四年中,哭泣过,诅咒过,现在告诉你,美塞苔丝,必须要为自己复仇!”
因为他曾热烈地爱过她,他深怕自己会被她恳求软化,就回忆起他当时受苦情形来帮助自己坚定仇恨。“那末就为你自己复仇吧,爱德蒙,”那可怜母亲哭道。“你应该让你报复落到罪人头上——你去报复他,报复,但不要报复儿子!”
“圣经上写道,”基督山答道,“父亲罪将会落到他们第三第四代儿女身上。上帝在他预言里都说这些话,为什要比上帝更仁慈呢?”
“因为上帝拥有时间和永恒,——人却无法拥有这两样东西。”
基督山发出声呻吟似长叹,双手抓紧他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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