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钟以后,瓦朗蒂娜房间门开,基督山走出来。他眼光迟钝,脸上毫无血色,他那表情向宁静高贵脸由于悲哀而神色大变,他臂弯里抱着那个已经无法起死回生孩子。他单腿跪下,虔敬地把他放在他母亲旁边,然后他走出房间在楼梯上遇到个仆人,“维尔福先生在哪儿?”他问仆
“是,你说得对,”伯爵把双手交叉在宽阔胸前,说,“想想吧,仔细想想吧!”
“但怎样得罪你?”维尔福喊道,他脑子正在那既非幻梦也非现实境地徘徊在理智和疯狂之间,——“怎样得罪你?告诉吧!说呀!”
“你是谁,那你是谁?”
“是被你埋在伊夫堡黑牢里个可怜人阴魂。那个阴魂终于已从他坟墓里爬出来,上帝赐他个基督山面具,给他许多金珠宝贝,使你直到今天才能认出他。”
“啊!认出你!认出你!”检察官喊道,“你是——”
朗蒂娜去世那天到这座房子里来过。“你在这儿,阁下!”他叹道,“你怎总是伴随死神起来呢?”
布沙尼转过身来,看着检察官变形脸和他眼睛里那种野蛮凶光,他知道开庭那出戏已经收场,但他当然不知道发生别事情。“以前曾来为你女儿祈祷过。”他答道。
“但你今天来做什?”
“来告诉你:你债已经偿还得够,从此刻起,将祈祷上帝象样宽恕你。”
“上帝呀!”维尔福神情慌张喊道,“你不是布沙尼神甫!”
“是爱德蒙-唐太斯!”
“你是爱德蒙-唐太斯!”维尔福抓住伯爵手腕喊道,“那到这儿来。”于是他拉着基督山往楼上走。伯爵不知道发生什事情,只是他心里也料到发生某种新灾难。
“看吧,爱德蒙-唐太斯!”他指着他妻子和孩子尸体说,“看!你仇报吗?”
基督山看到这令人毛骨悚然情景,他脸色变得苍白;他把报复权利用得过头,他已没有权利说“上帝助,上帝与同在。那句话。他带着种无法形容悲哀表情扑到那孩子尸体上,拨开他眼睛,摸摸他脉搏,然后抱着他冲进瓦朗蒂娜房间,把门关上。
“孩子!”维尔福喊道,“他抢走孩子!噢,你这坏蛋,你不得好死!”他想去追基督山,但象是在做梦样,他脚步也动不得。他拚命睁大眼睛,眼珠象是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似。指甲扎进胸膛上,被血染红;他太阳穴上血管胀得象要爆裂开来似,他头脑发热。几分钟,他已经没有理智,接着,他大叫声,爆发出阵大笑,冲下楼梯去。
“是,不是,”长老拉掉他头发,摇遥头,他黑发披散到他那英俊面孔两旁。
“你是基督山伯爵!”检察官带着惊呆神情喊道。
“你说得并不全对,检察官阁下,再仔细想想。”
“你是在马赛第次听到声音,在二十三年以前,你与圣-梅朗小姐举行婚礼那天。好好想想吧。”
“你不是布沙尼?你不是基督山?你就是那个躲在幕后与不共戴天死对头!在马赛时候定得罪过你。哦,该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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