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那旅客说。八条桨齐插入水里,没有溅起滴水花,小船迅速地向前滑去。会儿,他们已到个天然形成小港里;船底触到沙滩不动。
“大人请骑在这两个人肩头上让他们送您上岸去。”那青年作个不在乎姿势答复这种邀请,自己跨到水里,水齐及他腰。
“啊,大人!”舵手轻声地说,“您不应该这样,主人会责怪们。”
那青年继续跟着前面水手向前走。走大约三十步以后,他们登上陆地。那青年在干硬地面上蹬蹬脚使劲向四下里望着,他想找个人为他引路,因为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正当他转过身去时候,只手落到他肩头上,同时有个声音把他吓跳。
“您好,马西米兰!你很守时,谢谢你!”
傍晚六点钟左右;乳白色晕雾笼罩到蔚蓝海面上;透过这片晕雾,秋天太阳把它那金色光芒撒在蔚蓝海面上,白天炎热已渐渐消退,微风拂过海面,象是大自然午睡醒来后呼出气息样;阵爽神微风吹拂着地中海海岸,把夹杂着清新海气息花草香味到处播送。
在这片从直布罗陀到达达尼尔,从突尼斯到威尼斯浩瀚无垠大海上,艘整洁、漂亮、轻捷游艇正在黄昏轻雾中穿行。犹如只迎风展翅天鹅,平稳地在水面上滑行。它迅速而优美地在它后面留下道发光水痕。渐渐地,太阳消失在西方地平线上:但象是要证实神话家幻想似,尚未收尽余辉象火焰般跳动在每个波浪浪尖上,似乎告诉人们海神安费德丽蒂把火神拥在怀抱里,她虽然竭力要把她爱人掩藏在她那蔚蓝大毯子底下,却始终掩饰不住。海面上风虽然还不够吹乱个少女头上鬈发,但那艘游艇却行进得非常快。船头上站着个身材高大、肤色浅黑男子,他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们渐渐接近片乌压压陆地,那块陆地矗立在万顷波涛之中,象是顶硕大无朋迦太兰人圆锥形帽子。
“这就是基督山岛吗?”这位旅客用种低沉充满抑郁声音问道。这艘游艇看上去是按照他吩咐行驶。
“是,大人,”船长说,“们到!”
“们到!那旅客用种无法形容悲哀声音把这句话复述遍。然后他又低声说,“是,就是那个港口。”于是他又带着个比流泪更伤心微笑再陷入连串思索里。几分钟以后,只见岛上闪过道转瞬即逝亮光,声枪响几乎同时传到游艇上。
“大人,”船长说,“岛上发信号,您要亲自回答吗?”
“什信号?”
船长向这座岛指指,岛边升起缕渐渐向上扩大轻烟。
“啊,是,”他说,象是从场梦里醒来似。“拿给。”
船长给他支实弹马枪;旅客把它慢慢地举起来,向空放枪。十分钟以后,水手收起帆,在离小港口外五百尺地方抛下锚。小艇已经放到水上,艇里有四个船夫和个舵手。那旅客走下小艇,小艇船尾上铺着块蓝色毡毯供他坐垫,但他并没有坐下来,却兀自把手叉在胸前。船夫们等待着,他们桨半举在水面外,象是海鸟在晾干它们翅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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