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不,伯爵!”马西米兰抓住伯爵双手喊道,“请笑吧。你应该快乐,你应该幸福,应该用你谈笑自若态度来证明:生命只有在这些受苦人才是个累赘。噢,你是多善良,多仁慈呀!你是为鼓励才装出高兴样子。”
“你错,莫雷尔,刚才是真很高兴。”
“那你是忘,那样也好。”
“为什这说?”
“是,正如古罗马斗士在走进角斗场以前对罗马皇帝所说那样,也要对你说:去赴死人来向你致敬。’”
“啊!是你吗,伯爵?”那青年人用种几乎可说很欢喜声音说,双手紧紧地握住基督山手。
“是,你瞧,也象你样守约。但你身上还在滴水,亲爱朋友,得象凯丽普索对德勒马克[典出荷马名著《奥德赛》:凯丽普索是住在奥癸其亚岛上女神,德勒马克船破落海,被救起,收留在她岛上——译注]所说那样对你说,你得换换衣服。来,为你准备个住处,你在那儿,不久就会忘掉疲劳和寒冷。”
基督山发现那年轻人又转过身去,象在等什人。莫雷尔很奇怪那些带他来人竟言不发,不要报酬就走。原来他们已经在回到游艇上去,他可以听到他们划桨声。
“啊,对,”伯爵说,“你在找那些水手吗?”
“是,还没付给他们钱,他们就走。”
“你痛苦还没有减轻吗?”伯爵带着种奇特神色问道。
“哦!”莫雷尔眼光中充满苦涩,“你难道真以为能够吗?”
“请听说,”伯爵说,“你明白意思吗?你不能把看作个普通人,看作个只会喋喋不休地说些废话人。当问你是否感到痛苦已减轻时候,是作为个能洞悉人心底秘密人资格来对你说。嗯,莫雷尔,让们同来深入你心灵,来对它作番探索吧,难道使你身躯象受伤狮子样跳动痛苦仍然那强烈?难道你仍然渴望到坟墓里去熄灭你痛苦吗?难道那种迫使你舍生求死悔恨依然存在吗?难道是勇气耗尽,烦恼要把希望之光抑止?难道你丧失记忆使你不能哭泣?噢,亲爱朋友,如果你把切都托付给上帝话,——那,马西米兰,你是已经得到上帝宽慰,别再抱怨。”
“伯爵,”莫雷尔用坚定而平静口气说,“且听说,肉体虽然还在人间,但思想却已升到天上。之所以到你这儿来,是因为希望自己死在个朋友怀抱里。世界上确还有几个所爱人。爱妹妹,爱她丈夫。但需要有人对张开坚定臂膀,在临终时候能微笑地
“别去管这事,马西米兰,”基督山微笑着说,“曾和航海业中人约定:凡是到岛上来旅客,切费用都不收。用文明国家说法,与他们之间是有‘协定’。”
马西米兰惊讶地望着伯爵。“伯爵”,他说,“你跟在巴黎时不样。”
“为什呢?”
“在这儿,你笑。”
伯爵脸色又变得阴郁起来。”你说得很对,马西米兰,你提醒回到现实中,”他说,“很高兴再看见你,可忘记所有快乐都是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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