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 / 8）

“你书有趣吗？”已经打算请她哪天把书借给。

“很喜欢它，”她停两秒钟，打量下，然后回答。

“书里说些什？”接着又问。几乎不知道哪儿来勇气

面包和干酪点心。”

教师们露出种诧异神情看着她。

“这件事由负责，”她用向她们解释口气补句，说罢就走出教室。

面包和干酪马上给端进来分给大家，全校人都欢天喜地，兴高采烈。“到花园里去！”命令发出以后，每人都戴上顶镶着色布带子粗草帽，穿上件灰色粗绒外衣。也是同样打扮，随着潮水样涌出去人群，走到露天场所。

花园是个广大围场，围墙很高，把外边景色挡得点儿也看不见；花园边是个带顶阳台，几条宽阔通道围着中央块地，那儿给划分成几十个小花坛。这些花坛就是指定给学生们种花园地，每个花坛都有个主人。在百花盛开时节，无疑是很美丽；可是现在才月底，切都呈现出枯黄凋零冬日景象。站在那儿，向四下里观望，冻得直打哆嗦；要做户外活动，这天太冷；确实没在下雨，但是灰黄色蒙蒙细雾把天遮得很暗；昨天大水还没退尽，地上湿漉漉。身体结实点姑娘们跑来跑去，在做活动力强游戏，可是几个苍白、瘦弱姑娘却挤在块儿，在阳台上找遮蔽和温暖；浓重雾气透入她们哆嗦着身体，常听到她们中间有干咳声。

还没跟谁说过话，似乎也没有任何人注意。个人站着十分寂寞，不过对那种孤独感已经习惯，所以这并不使太难受。倚在阳台根柱子上，把灰色外衣裹裹紧，想忘记在体外侵袭着寒气，忘记在体内啃啮着尚未消除饥饿，而沉溺在眺望和思索中。沉思太捉摸不定，太支离破碎，不值得记下来；几乎不知道在哪儿。盖兹海德和以往生活似乎已经漂浮到远处，远得不可估计。现在呢，陌生而模糊；对于未来，更无法推测。环顾下修道院似花园，再抬头望望房子；个庞大建筑物。有半看来灰暗而古旧，另半却很新。新部分包括教室和卧室，装有直棂格子窗，这使它看来像座教堂；门上有块石匾，刻着这样字：

劳渥德义塾。——这部分重建于公元××××年，由本郡布洛克尔赫斯特府内奥米·布洛克尔赫斯特建造。

“你们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父。”——《马太福音》第十六节。

遍又遍地念这些字。觉得这些字有个解释，但是却没法彻底解其中意义。还在推敲“义塾”意思，想找出第段文字和那段经文之间联系，这时候，紧背后响起声咳嗽，不由得回过头去。看见个姑娘坐在附近张石凳上。她在埋头看书，似乎看得出神。从站着地方可以看见书名——那是《拉塞拉斯》(2)；这个名字使觉得特别，因此也就有吸引力。她翻书页时候，碰巧抬起头来看看，立刻对她说：

(2)《拉塞拉斯》，英国作家约翰生（1709—1784）所著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