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是白天
。是
个不平常
动作把弄醒；抬头看看，在别人怀里；护士抱着；她抱着穿过过道，送回宿舍去。没有因为离开自己床而挨骂；人们还有别事要考虑；问许多问题也没有人解答。过两天才听说，谭波尔小姐在黎明时回自己屋子，发现躺在小床上；脸靠着海伦·彭斯肩膀，胳臂搂着她脖子。睡着，而海伦却——死。
她坟在布洛克尔桥墓地里。她死后十五年中，上面只由杂草丛生土墩覆盖着；如今，块灰色大理石板标志着这个地点，上面刻着她名字和“Resurgam”(1)这个字
(1)拉丁文，复活。
“死以后，还会看见你吗，海伦？”
“毫无疑问，亲爱简，你也会来到那同个幸福地方，由同个万能天父接待。”
又问；不过这次只是在心里问。“那地方在哪儿呢？它存在吗？”用胳臂更紧地搂着海伦；在看来，她比以前更亲爱；觉得好像不能让她走；躺着，脸藏在她脖子那儿。她不久用最可爱声调说：
“多舒服啊！那最后阵咳嗽叫感到有点累；觉得好像可以睡觉；可是别离开，简；喜欢你待在身边。”
“就待在你这儿，亲爱海伦，谁也没法叫离开你。”
悲痛极。竭力咽下泪水，海伦阵咳嗽；然而，这并没有把护士吵醒。咳嗽过去，她精疲力竭地躺几分钟；接着又低声说：
“简，你小脚光着；躺下来，盖上被子。”
照着做；她用胳臂搂着，紧紧偎依着她。沉默许久，她又开始说话；还是低语：
“很高兴，简；当你听到死时候，你千万不要悲伤；没什
可悲伤。们每个人都有天要死，把夺走这个病并不痛苦，它来势不猛，发展也慢；心灵得到安息。没留下谁为死感到万分悲痛。只有个父亲；他最近结婚，不会想念。这样年纪轻轻地死去，将会避免不少大痛苦。没有什品质或者才能来让活在世上能好好做番事业；很可能会不断地做错事。”
“可是，你上哪儿去呢，海伦？你看得见吗？你知道吗？”
“你暖和吗，亲爱？”
“暖和。”
“晚安，简。”
“晚安，海伦。”
她吻，也吻她；们两人都马上就睡着。
“相信；有信仰；是到上帝那儿去。”
“上帝在哪儿？上帝是干什？”
“是和你创造者，他决不会毁掉他所创造人。绝对依赖他力量，完全信任他仁慈；在计算，最后刻还要过多久才能来临，那时刻将把送回到他那里，让他显现在面前。”
“那，海伦，你是确信有这个叫做天堂地方，确信们死以后们灵魂都会上那儿去啰？”
“确信是有个未来国家；相信上帝是善良；可以毫无恐惧地把不朽部分交托给他。上帝是父亲，是朋友；爱他；相信他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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