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就起身;在打起身钟以前,把广告写好,装进信封,写好地址。广告是这样写:
兹有年轻女士,教学经验丰富,(不是已经当两年教师吗?)谋家庭教师职位。儿童年龄不超过十四岁(想到这点是因为刚满十八岁,去指导和年龄相近学生是不行)。擅长教授优良英国教育中各项普通课程,以及法语、绘画、音乐。(读者,这张现在看来寥寥数项技能表,在那时候已经被认为相当多。)回信请寄某某郡,洛顿,邮局,J.E.。
这个文件在抽屉里锁整天。吃过茶点,向新监督请假,说是要上洛顿去给自己办点小事,还要给和共事两个教师办几件事。她口同意;就去。要走两英里路,傍晚很潮湿,但是那些日子里白昼还长;去两家铺子,再悄悄把信送进邮局,冒着大雨回来,衣服湿淋淋,但是心里很轻松。
接下来个星期显得很长,然而,像世上切事物
不同吗?这些字眼听起来确很叫人愉快,可是对来说,只不过是声音而已,而且是那空洞、那短暂,认真听它,简直是浪费时间。可是工作!那可是实实在在。任何人都可以工作,在这儿工作八年;现在所想,只是到别地方去工作。难道连自己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吗?这件事不是可行?是可行,是,目并不是那难以达到;要是脑子灵活得能思索出达到目办法,那该多好啊。”
在床上坐起来,为让上面说那个脑子清醒下。那是个寒冷夜晚;用披巾裹着肩膀,然后开始全神贯注地继续思考。
“想望什呢?在新房子、新面孔、新环境中个新职位。想望这个,是因为想望更好点也没有用。人们是怎得到新职位呢?想,总是托朋友吧;没有朋友。也有许多别人是没有朋友,而不得不自己寻找,自己帮助自己,他们用是什办法呢?”
可说不上来,没有什能回答。于是命令脑子找出个回答,而且要快。它想啊想,越想越快。感到头和太阳穴那里筋脉在跳动,可是在混乱中想将近个小时,还是没想出个结果。这徒然苦苦思索使处于兴奋状态,站起身,在屋子里走圈;拉开窗帘,看到两颗星星,冷得打颤,重又爬上床去。
准是有个好心仙女,乘不在,把所需要建议放在枕头上;因为躺下来,这个建议就悄悄地、自然而然地来到脑海里:“那些找职业人是登广告;你必须在《某某郡先驱报》登广告。”
“怎登呢?对于登广告窍不通。”
现在回答既顺利又迅速地来到:
“你得把广告和广告费放在信封里,信封上写明《先驱报》编辑部收;你得有机会就把信送到洛顿邮局去。回信要写给洛顿邮局J.E.(1)。信发出以后个星期左右,你可以去问问是否有回信来,然后再看情况办事。”
(1)J.E.,简·爱英文原名缩写。
这个计划反复想两三遍,在心里把它细细琢磨,已经使它具有清清楚楚、切实可行形式;感到满意,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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