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中度过。
大半时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以为自己只是在惋惜损失,考虑怎来弥补;可是,等沉思结束,抬起头来看,发现下午已经过去,夜晚早已来临,这时候,却又有个新发现,那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已经经历个变化过程;心已经把它从谭波尔小姐那儿借来东西抛开——或者不如说,她已经把在她身边所感到宁静气氛带走——如今,恢复本性,开始感到从前情绪又在活跃起来。这倒不是像根支柱被抽去,而是像个动机消失;并不是已经没有保持平静力量,而是保持平静理由已经不再存在。几年来,世界直局限于劳渥德,经验直局限于它规章制度;这时候才想起,真正世界是广阔,有个充满希望和恐惧、感动和兴奋天地,正在等着有勇气进去、冒着危险寻求人生真谛人们。
走到窗口,把窗子打开,朝外面眺望。那儿有这座建筑物两个耳房,有花园,有劳渥德边界,有山峦起伏地平线。眼光掠过所有其他切,停在最远处蓝色山峰上。正是渴望越过这些山峰;在它们那由巉岩和荒地形成边界以内,似乎到处都是囚禁场所和流放地域。目光追随着那条绕过个山脚、消失在两座山之间峡谷中白色路:多渴望再顺着它看过去!回想起乘着马车经过那条路时刻;还记得薄暮时分从那座山上下来。从第次来到劳渥德那天起,似乎已经过个时代,而却直没有离开过它。假期都是在学校里度过。里德太太从来没派人来把接到盖兹海德府去;不管是她也好,或是她家里什人也好,都没有来看过。和外面世界不通信息。学校规章,学校职责,学校习惯,还有见解,声音,脸容,习语,服装,偏爱,恶感;对于生活,就只知道这些。现在感到这还不够。在个下午,就对八年来常规感到厌倦。想望自由,渴望自由;为自由,做祈祷;祈祷似乎随着微风飘散。放弃祈祷,想出个再低微点恳求。恳求改变和刺激。那个请求似乎也被吹到茫茫空间去。“那末,”半带绝望地叫道,“至少赐给新工作吧!”
这时候,阵宣告吃晚饭时间到钟声把叫下楼。
在就寝以前,没法继续那被打断思路,甚至到就寝时间,和同房间那个教师还直喋喋不休地跟闲聊,使不能回到渴望再思考事情上来。多希望睡眠能使她沉默啊!仿佛只要再想想站在窗前最后想那个主意,就能想出什别出心裁办法让解脱似。
格莱斯小姐终于打鼾。她是个粗笨威尔士女人,在这以前,只把她那惯常鼻音旋律看作种妨害;而今晚,听到它最初几个深沉音符,就满意地表示欢迎。摆脱干扰;半已被磨灭思想立即活跃起来。
“种新工作!这里面有点道理,”自言自语(要知道,只是在心里;没有说出声来)。“知道是有点道理,因为它并不动听。它不是和‘自由’啊、‘兴奋’啊、‘享乐’啊这类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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