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是这样，你已经画出
你思想
影子；不过，也许只到这个地步罢。你掌握艺术家技巧和知识还不够，没法把它充分表现出来。然而，就
个女学生来说，这些画已经算是罕见。至于思想，却有股妖气。金星那副眼睛，你准是在梦里看到过。你怎
可能把它们画得那清澈而点也不明亮？是因为额头上那颗星使它们黯然失色吧。它们那庄严深邃是什意思？谁教你画风？那个天空里、这个小山峰上都刮着大风。你是在哪儿看到拉特莫斯山(7)？那就是拉特莫斯山。哪，——把画拿走！”
(7)拉特莫斯，小亚细亚爱琴海附近山名。
刚把画夹带子系好，他就看看表，突然说：
“九点，爱小姐，你让阿黛勒坐这久，究竟是干什？带她去睡
下沉。条美丽胳臂是惟看得清楚肢体，金镯就是从那儿给水冲走或给鸟儿啄下来。
(6)英语中“前景”是foreground。fore是“前面”意思，ground是“地面”，所以简说“或者不如说最前面巨浪也是这样，因为没有陆地”。
第二张画，前景只是座朦胧山峰，草和叶子倾斜着，仿佛被微风吹动似。后面和上面都是辽阔天空，像在黄昏时那样，是深蓝色。个女人上半身朝天空升起，那是用调得尽可能幽暗而柔和色彩画。暗淡额头上像王冠似地戴着颗星，下面面容似乎是从迷雾中看到；眼睛黯然而狂野地闪着光，头发像阴影，正飘动着，犹如被风,bao和雷击撕下无光云朵。脖子上有块月光似淡淡反光；朵朵薄云也有同样淡淡光泽，金星幻影正是从云端里站起身并且低着头。
第三张画，画是座冰山尖顶，高耸在北极冬日天空。束北极光沿着地平线密集地竖起朦胧长矛。把这些远远抛在后面是，在前景升起个头——个巨大头，朝冰山低着，靠在冰山上面。两只瘦瘦手结合在起支着额头，把脸下半部前面黑面纱拉起来。额头没有血色，白得像骨头样。只看得见只凹陷动不动眼睛，除绝望呆滞外，毫无其他表情。在两鬓上面，缠绕着黑布头巾褶裥间，有圈云雾般模糊白色火焰在闪闪发光，上面还镶嵌着个个更为鲜艳火花。这个淡淡新月是“王冠写照”；戴王冠是“无形形体”。
“你画这些画时候快·活吗？”罗切斯特先生随即问道。
“全神贯注，先生；是，快·活。总之，画这些画就是享受有生以来最大乐趣。”
“那倒是讲得不太过分。据你自己说，你乐趣是很少；可是，你在调和和安排这些奇怪色彩时候，也许正处在种艺术家梦境之中吧。你每天坐下来画画时间长吗？”
“没有别事可做，因为那时候是假期，就坐着从早上画到中午，又从中午画到晚上，仲夏白天很长，对要埋头工作心情是有利。”
“你对于你这样热情苦干结果感到满意吧？”
“远远不感到满意。想跟画出来大不相同，感到苦恼。每次都想象出些完全没有力量实现东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