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每天重新谈遍,老是那同个主题——她自己,她恋爱和悲哀。很奇怪,她次也没提到她母亲病,或者她哥哥死,或者现在家庭前途悲惨。她心灵似乎整个被对往日欢乐回忆和对未来放荡生活渴望占据。每天她在母亲病房里只待五分钟光景,不再多。
伊丽莎还是很少说话;显然她没时间说。她看上去很忙,从没见过比她更忙人;然而却又很难说出她干些什;或者不如说,很难看出她勤奋任何效果。她有个闹钟把她大早就叫起来。不知道她早餐前忙什;可是吃完早餐,她把时间均匀地分成几部分;每小时都有特定工作。她天三次读本小书,看下,是《祈祷书》。有次问她那本书强大吸引力是什,她说是“礼拜规程”。她天花三小时用金线缝块方形紫红布边。那块布大得可以作地毯。问她这东西用途,她告诉说,是用来铺在盖兹海德附近新建教堂祭坛上。她花两小时写日记,两小时个人在菜园里干活,小时整理账目。她似乎不需要同伴,不需要谈话。相信她是自得其乐;这种例行工作对她来说已经够;要是发生任何事情,迫使她打乱那时钟般准确规律,那可是最叫她烦恼。
有天晚上,她比平时爱谈话,她告诉,约翰行为和家庭面临破产,对她来说是极度痛苦源泉;但是她说,她现在已经安下心来,并且作决定。她已经留心保住她自己财产;等到她母亲去世,——她平静地说,她母亲完全不可能复原或长久拖下去,——她就要执行个酝酿已久计划:找个幽静住处,让严守时刻习惯永远不受干扰,还要在她自己和浮华世界之间放些安全屏障。问,乔奇安娜是否将同她作伴。
她答道:当然不。乔奇安娜和她没有共同之处;她们向来没有。她无论如何不愿和她在起,使自己受累。乔奇安娜应该走她自己路;而她,伊丽莎,则走她自己路。
乔奇安娜在不向吐露心事时候,大部分时间都躺在沙发上,抱怨家里太沉闷,再希望她吉布森姨妈来请帖请她进城去。“要是能躲开两个月,”她说,“等切都过去,那就要好得多。”没问她“切都过去”是什意思,但是想她指是意料中她母亲死和接下来悲惨葬礼。伊丽莎通常不去注意她妹妹懒散和抱怨,就像面前没有这个老是嘀嘀咕咕、懒洋洋地躺着人。然而,有天她收好账簿,摊开刺绣,突然责备起她来。
“乔奇安娜,肯定说,从来没有个比你更愚蠢、更荒唐动物被允许成为大地寄生虫。你没有权利被生出来;因为你浪费生命。你不像个有理智人应该那样,为自己生活,在自身中生活,靠自己生活,却只想把你微弱拴在别人力量上;要是没有人愿意拿这样个肥胖、懦弱、虚荣、无用东西来使自己受累,你就嚷嚷,说你受到亏待、忽视,说你不幸。而且,生活对你来说,必须是个不断变化、不断兴奋场景,要不然世界就是个土牢;你必须受到爱慕,必须受到追求,必须受到奉承——你必须有音乐、跳舞、社交——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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