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莫里森。还知道他在哪儿过夜。”茉黛犹豫着说。
艾瑟尔等会儿,然后说:“那你跟讲讲?”
“你听得吓跳。”
艾瑟尔笑:“那就更好。”
“他跟罗伯特・冯・乌尔里希块儿过夜。”茉黛朝梳妆台镜子里艾瑟尔看
星期天早餐前,茉黛女勋爵派人去找艾瑟尔。
艾瑟尔忙得不可开交,她必须忍下心里恼火,也不能唉声叹气。时间还早,但雇工们已经忙碌起来。在宾客起床前,所有壁炉都必须清理干净,重新点火,煤桶里要装满煤炭。几个重要房间——饭厅、晨间起居室、书房和吸烟室,还有较小公共区域,都必须清扫干净,收拾整齐。艾瑟尔检查台球室摆放鲜花,把打蔫枯萎花枝换掉,这时便有人来唤她。尽管她很喜欢菲茨这位激进妹妹,但她希望茉黛别给她吩咐什过于复杂差事。
艾瑟尔十三岁那年开始在泰-格温工作,当时她觉得菲茨赫伯特家族和他们客人都不太真实。他们好像是故事里人物,或者像《圣经》中那些奇怪部族,比如赫梯人,他们让她感到害怕。她担心做错什而被解雇,但她也会在这些奇怪生物靠近时带着强烈好奇打量他们。
有天,个厨房里佣人让她去楼上台球室把坦塔罗斯拿下来。她太过紧张,连什是坦塔罗斯都忘问。她进那个房间,四下看看,希望它是类似堆脏盘子那样显眼东西,但她没看到任何属于楼下物件。正当她涕泪涟涟时候,茉黛走进来。
茉黛当时十五岁,身材瘦高,像个穿着女孩衣服成年女人,很不快·活,也很叛逆。她最终理解生命意义,将自己不满投入到正义运动中去,都是后话。尽管只有十五岁,她也已经极富同情心,对不公和压迫很敏感。
她问艾瑟尔到底出什事。原来,坦塔罗斯是那个放白兰地和威士忌银制酒瓶架。茉黛解释说,这酒架很逗·弄人,因为它有个扣锁机关,用来防仆人偷喝。艾瑟尔对此很是感激。后来这些年里,茉黛多次表示出自己善意。那是第次,艾瑟尔对这个比自己年长女孩充满崇拜之情。
艾瑟尔上楼来到茉黛房间,敲敲门,走进去。栀子花套房里贴着精致华丽壁纸,这种装饰在世纪之交已经不再流行。不过,它飘窗俯视菲茨家花园最为迷人部分——西向小道。小道笔直穿过花坛,直延伸到凉亭那边。
艾瑟尔看见茉黛正在穿靴子,心里便不太高兴。“要出去散步,你得给当陪伴[旧时英国,未婚女子出入社交场所必须有年长女性陪同,以监督她行为。],”她说,“帮戴上帽子,跟聊点儿新鲜事。”
艾瑟尔实在抽不出时间,但除困扰之外,也有点好奇。茉黛要跟谁块儿散步?直陪伴她赫姆姑妈到哪儿去?去趟花园为什要戴这华丽帽子?会不会有个男人掺和进来?
艾瑟尔把帽子固定在茉黛深色头发上,开口说:“今天早下面发生件事。”茉黛喜欢收集闲言碎语,就像国王收集邮票那样。“莫里森直到凌晨四点还没有上床。就是那个长着金色鬓须大个子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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