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不发生,那以后也会;就算永远不会发生,有这种威胁也就足够。”梳妆台周围带着粉色蕾丝褶边,茉黛紧张地撕扯着那昂贵丝带。艾瑟尔想:这可得花好几个小时才能修补好。茉黛接着说:“如果沃尔特跟个英国女人结合,那德国外交部就没人相信他会保守秘密。”
艾瑟尔倒上咖啡,把杯子递给茉黛。“沃尔特・冯・乌尔里希会放弃他工作,如果他真爱你话。”
“可不想让他这做!”茉黛放下手里撕扯花边,喝点咖啡,“不能成为结束他职业生涯人。这怎能成为结婚前提呢。”
他可以从事另种职业,艾瑟尔想,如果他真爱你,他会。接着,她想到她所爱男人,当爱变成种障碍,他激情冷却得多快啊。还是保留自己意见吧,她想,懂什。她问道:“沃尔特怎想?”
“还没见过他。给他写封信。不再去那些能碰见他地方。然后,他就开始登门找,总让仆人说不在家也让人尴尬,所以就跟菲茨到这儿来。”
堂,逃离矿工和管理者之间无休无止争吵。可她要去哪儿呢?她还能见到菲茨吗?
夜幕降临,她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满天星斗,最终拿定主意。她要去另个地方开始新生活。她会在手上戴枚结婚戒指,编出个死去丈夫故事。她要托人照看孩子,自己去找份工作,挣钱糊口。她会送孩子去上学。应该是个女孩,她想,她会很聪明,当作家、医生,或者成为潘克赫斯特夫人那样竞选者——为女性权力奔走呼吁,在白金汉宫外面遭到逮捕。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剧烈情绪波动让她疲惫不堪,午夜前后便迷迷糊糊睡过去,夜无梦。
初升太阳让她醒过来。她坐直身子,像往常样开始新天。接着她想到以往生活已经结束,毁,而她正身处场悲剧之中。她差点又像昨天那样自怜自艾起来,但还是忍住。眼泪对现在她来说太奢侈,她必须开始新生活。
她穿好衣服,来到楼下仆人休息室,对大家宣布她昨天害场小病,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可以正常工作。
“你为什不跟他谈谈?”
“因为知道会发生什。他会将抱在怀里,吻,然后就投降。”
知道那是种什感觉,艾瑟尔想。
茉黛叹口气:“今天早上你挺安静,威廉姆斯。可能你也在担心什吧。罢工是不是弄得什都很糟糕?”
“是啊,
早餐前茉黛女勋爵派人来叫她。艾瑟尔备好个咖啡托盘,把它端到石竹花套房。茉黛正坐在梳妆台前,穿着紫色丝绸睡衣。她直在哭。艾瑟尔有自己烦恼,但见此情景立刻又生出同情心。“出什事,小姐?”
“唉,威廉姆斯,必须放弃他。”
艾瑟尔猜她说是沃尔特・冯・乌尔里希。“可为什?”
“他父亲来见过。还没有真正面对英国和德国互相敌对事实,跟结婚会毁沃尔特前程——有可能还会捎带上他父亲。”
“但大家都说不会发生战争,塞尔维亚没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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