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达英军铁丝网前。铁丝网并未被摧毁,但上面有不少缝隙,他率领部下穿过去。
连和排指挥员命令战士们再次散开,他们用手势比画,不能出声,以免被敌方听到。
雾在这时帮大忙,躲在当中敌人看不见他们,想到这些让沃尔特兴奋得有些发抖。现在他们很可能遭遇敌人机枪扫射,但英国人看不见他们。
他来到片被德军炮火炸得泥块四溅区域。开始他什也看不见,眼前只有个个弹坑和土堆。随后他辨认出段战壕,意识到他已经到达英军前沿。不过这里已经被彻底炸毁——炮兵们干得实在漂亮。
战壕里有人吗?那里没有射出发枪弹,但最好弄清楚。沃尔特拉下颗手榴弹拉环,把它投进战壕里面作为预先警告。爆炸之后,他爬上胸墙向里面窥探。里面有几个人躺在地上,动不动,不是死在炮弹之下,就是被手榴弹炸死。
沃尔特戴上防毒面具,示意部下照做,以免他们到达敌方前沿时被自己毒气伤害。九点半时候,他站起来。将步枪背在身后,两只手里各握着枚手榴弹,这是突击兵标准姿势。他无法喊着下达命令,因为大家什都听不见,因此只能挥舞下胳膊,然后跑起来。
他战士们跟着他冲入无人区。
地面坚硬而干燥,这里有好几周没有下大雨。这对突击行动十分有利,方便人员和车辆移动。
他们弯着腰向前跑。德国炮弹在头顶呼啸而过。沃尔特很清楚他们有可能被自己打偏炮弹击中,特别是在大雾里,炮兵观测员无法校正炮手目标。但冒险是值得。这样他们可以非常接近敌人战壕,旦轰炸结束,英国人根本没有时间进入射击位置,来不及架起机枪,突击队就已经到他们面前。
他们跑入无人区纵深地带,沃尔特希望敌人铁丝网已被炮火摧毁。否则,剪断铁丝网会耽误时间。
眼下还算幸运,沃尔特想。不能指望直这样。
他顺着前沿跑,检查突击营其他战士情况。他看见五六个英国士兵投降,都把手放在汤碗般头盔上,武器被丢弃在地上。跟俘获他们德国士兵相比,这些英国兵看上去吃得不错。
冯·布劳恩中尉用他步枪指着这些俘虏,但沃尔特不想让手下军官把时间浪费在俘虏身上。他摘下防毒面具——他发现英国
他右侧“轰”声爆炸,有人发出惨叫。过会儿,地面上丝光线映入眼帘,他发现道地雷引线。沃尔特进入片先前未曾发现雷区,顿时惊慌失措,他意识到自己再移动步就有可能被炸飞,随后努力控制住自己。“注意脚下!”他大声喊着,但他声音淹没在雷鸣般炮声中。士兵们继续跑着,受伤人留在后面,由救护队去处理。
过会儿,九点四十分,炮声停。
鲁登道夫放弃在进攻前几天进行炮击旧战术——它给敌人太多时间去调动储备力量。经过认真计算,五个小时足以搞乱敌人阵脚,瓦解士气,并且使他们无法重新组织反击。
沃尔特想,这只是理论推断。
他直起身来迅速跑动。尽管气喘吁吁,但呼吸仍然平稳,几乎没有出汗。他警觉且镇静。几分钟后就要面对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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