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小摸给你带来什麻烦没有?”
“没有过什大麻烦。坐过次牢,不过也只有半年。”
“弱点是女人。”
“是吗?”
英国人听到回答后总还要问上句,列夫已经习惯。“是啊,”他说,“就是忍不住。喜欢带漂亮女人去夜总会。”
列夫把箱子挪到边,看见另个标签。“教师牌高地精华级苏格兰威士忌。”他说,“有多少?”
“十二箱。”
他盖上箱子:“比可可强。”
他领着希德赶着大车离开城镇中心。他不停地回头查看,以免有人跟踪他们。个美军高级军官让他们感到忐忑不安,但路上没有任何人盘问他们。符拉迪沃斯托克挤满躲避布尔什维克难民,大部分人都带着大量钱财。他们花起钱来就像活不到明天似,大概许多人确末日当头。俄国这里什都短缺,贩卖东西不少都是从中国走私而来,或者像希德那样,是从部队里偷来。
列夫见到个女人带着个小女孩,便想起黛茜。他想念她。她已经会走,会说话,对切都感兴趣。她噘嘴,让所有人心都化,甚至包括约瑟夫·维亚洛夫。列夫已经有六个月没见到她。她现在两岁半,在他离开这段时间定变不少。
,设在西伯利亚西部边沿鄂木斯克。”菲茨停顿下,接着把话说完,“那正是你们下步要去地方。”
三
黄昏。列夫·别斯科夫等待着,浑身瑟瑟发抖。这是符拉迪沃斯托克个货场,远在西伯利亚大铁路末端。他穿着件军大衣,里面套着中尉军服,但西伯利亚是他待过最冷地方,这些衣服根本不管用。
来俄国这件事把他气疯。四年前他侥幸逃离此地,然后出奇幸运地与个富有美国家庭联姻。现在,就因为个女人,他又回到这里。到底是出什毛病?他问自己。怎就不知足呢?
扇大门徐徐打开,辆用骡子拉着大车从货物堆那边驶过来。列夫跳上去,坐在驾驶大车英国士兵旁边。“嘿,希德。”他招呼道。
“真吗?”
“真。控制不自己。”
大车进片港口住宅区,这里路十分泥泞
他也想念玛伽。她是他梦中情人,她跟他躺在床上,赤裸身子贴着他上下扭动。就是因为她,他才惹恼自己岳父,来到西伯利亚这个破地方,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渴望再次见到她。
“你有什弱点没有,希德?”列夫问道。他觉得自己需要跟这个沉默寡言希德建立种友谊——共同做坏事伙伴需要相互信赖。
“没,”希德说,“只爱钱。”
“爱钱能让你去冒险吗?”
“不,也就是小偷小摸。”
“嗨。”希德说。这人挺瘦,总是叼着烟卷,脸上早早有皱纹。他是个伦敦佬,说英语跟南威尔士或者纽约州北部口音全然不同。开始列夫都听不太懂他在说什。
“你弄到威士忌?”
“没,只有几听可可。”
列夫转过去,俯下身子去车上拉拉篷布角。他几乎可以肯定希德是在开玩笑。他看到个纸箱,上面写着“弗莱巧克力和可可”。他说:“哥萨克那边不太需要这玩意儿。”
“你往下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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