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方便透露。”卡洛琳
本正经地说。
很怀疑波洛在和卡洛琳聊天时究竟撒
多少谎——恐怕句都没有。他只要把错误
提示隐藏在挤眉弄眼、扭头耸肩中就好。
“听这些故事，”质问道，“你就打算当他跟屁虫？”
“别说得这
难听嘛，詹姆斯。真搞不懂你从哪儿学来这些粗话。”
“基本上是从和外界唯联系纽带——病人们那儿听来。很不幸，干这行，可没福气见到什亲王和有趣俄国流亡者之类人物。”
“那他都说什？”又问。
“他讲好多自己经历，还有办过那些案子。你知道毛里塔尼亚那位保罗王子吧——刚和名舞蹈演员结婚那个？”
“他怎？”
“前几天刚在《社会剪影》中看到篇和她有关小文章，很有趣，里头暗示这演员其实是俄国位女大公——也就是沙皇女儿——设法从布尔什维克手下逃出来。哎，波洛好像侦破桩牵扯到他们俩谋杀案。保罗王子对他感恩戴德。”
“那王子有没有送他枚领带夹，上面镶嵌鸟蛋大小翡翠呢？”故意讽刺句。
看得出，她正竭力抑制内心欢欣雀跃，因为那副表情早就司空见惯。她要刚刚打听到什重大消息，要就是刚刚把内幕散播出去，不禁揣测村里又出什大新闻。
“今天下午太有意思。”刚坐进安乐椅，把脚伸到暖洋洋壁炉旁，卡洛琳就开口说。
“是吗？”应道，“甘尼特小姐来喝茶？”
甘尼特小姐是村里“长舌团”主力军之。
“再猜。”卡洛琳沾沾自喜。
卡洛琳推推眼镜，瞪眼。
“你今天真,bao躁，詹姆斯。肯定是肝火过旺，晚上吃颗蓝色药丸吧。”
但凡在家里见到人，都想象不到本人居然是个医生。们家医生是卡洛琳，她不仅给自己开处方，连该吃什药都由她包办。
“去他肝火，”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是不是讨论这起谋杀案？”
“这他倒没说。怎？”
“没什，”说，“还以为最后免不这套。不管怎说，侦探小说里可都是这写。大侦探房间里堆满红宝石啦，珍珠啦，翡翠啦，都是那些感激涕零皇家委托人双手奉上。”
“听这些内幕消息真激动人心。”姐姐扬扬自得。
对卡洛琳而言肯定是这样。不由对赫尔克里·波洛先生足智多谋钦佩有加，他从自己侦破过疑案中，准确无误地挑出对住在小村子里年长妇女最具杀伤力那件。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位舞蹈演员究竟是不是真女大公？”追问道。
又猜好几次，好不容易将卡洛琳智囊团所有成员个个猜个遍。每猜次，姐姐都胜利地摇头否定。最后她总算憋不住。
“是波洛先生！”她说，“哎，你怎看？”
有很多想法，但在卡洛琳面前却尽量不动声色。
“他来干什？”问。
“当然是来看望。他说啊，既然和弟弟这熟悉，就巴不得能有幸结识下他那位迷人姐姐——是你那位迷人姐姐，都糊涂——反正你明白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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