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知道,总统是国之尊。但他超然于日常政务之上,只是扮演裁判官角色。总理是z.府实际掌控者。尽管希特勒已经当选为总理,但他纳粹党还没有在议会取得多数席位——因此,至少现在,其他党派还能控制纳粹倒行逆施。
父亲像被人强迫谈论下水道里污物般语带反感:“他穿着燕尾服正装,似乎非常难受。”
卡拉母亲边啜饮着咖啡,边看着窗外,似乎对大街上戴着手套和围巾匆匆上班行人很感兴趣。和父亲样,她也在强装镇定。卡拉很清楚,母亲只是在等待合适时机而已。
女仆艾达穿着围裙,正在料理台前切奶酪。她把个装着奶酪盘子放在卡拉父亲面前,但他看也不看。“希特勒先生显然对身着粉红天鹅绒礼服、品位高雅意大利大使夫人伊丽莎白·塞鲁蒂非常感兴趣。”
母亲总喜欢对别人穿着评头论足。她说这有助于读者想象出笔下人物形象。她也有些非常不错衣服,但时世艰难,母亲已经有好几年没买新衣服。这天,她穿着件大约在卡拉出生时买天蓝色羊绒长裙,看上去非常苗条。
纪念祖辈
汤姆和米妮·福莱特
亚瑟和贝茜·埃文斯
1933年,柏林
卡拉知道父母快要吵架。走进厨房,她就感受到股刺骨敌意,如同二月,bao风雪前刮过柏林街道寒风。她真想转身就走。
“身为名犹太人,塞鲁蒂夫人是个狂热法西斯主义者,和希特勒相谈甚欢。她乞求希特勒
卡拉父母很少吵架。他们大多数时候如胶似漆,好得有点过头。每当他们在人前亲吻时候,卡拉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朋友们觉得这很奇怪——他们父母从来不这样。她曾经问过母亲次。母亲笑着对她说:“们刚结婚,你父亲就参战。”尽管操着口流利德语,但卡拉母亲出生在英国,“留在伦敦,你父亲回德国参军。”这件事卡拉听无数遍,但母亲不厌其烦地讲,“们本以为战争最多会持续三个月,结果却五年没见到他。那时老是在想,只要能摸下他,就满足。现在,就是喜欢和他亲热。”
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母亲是认识最聪明女人,”几天前,他就在这间厨房里告诉卡拉,“所以娶她,这和……没有关系。”他声音变小,和母亲鬼鬼祟祟地笑着,就像十岁卡拉根本不懂性事。这太让人尴尬。
不过,他们偶尔还是会吵架。卡拉知道他们什时候会吵。现在,两人眼看就要起冲突。
他们坐在餐桌两头。父亲穿着灰色西装、浆白衬衫,戴着黑色丝绸领带,和以往样神情严峻。尽管发际有些后移,马甲下面小腹有些微微隆起,但他外表还是如既往整洁。可以看得出,他正尽力控制着自己感情。卡拉很熟悉这种表情。当家人们做触怒他事情时,他总是这种表情。
父亲手里拿着份母亲供稿杂志。她在《社会m;主党人》杂志社工作,以“茉黛女士”笔名为杂志撰写政治和外交方面闲话专栏。父亲大声朗读起来:“德国新总理阿道夫·希特勒阁下在兴登堡总统招待会上完成外交舞台上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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