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下楼
时候，父母已经在客厅里等着
。爸爸在喝鸡尾酒，妈妈正在抽烟。爸爸又高又瘦，活像个挂着双排扣无尾礼服晾衣杆。但妈妈非常美，尽管只有
只管用眼睛——她出生就这样。今晚，她穿着黑蕾丝装饰拖地红丝裙，外面套着黑丝绒短礼服，美得令人眩晕。
祖母最后个出现。六十八岁她沉静而优雅，和她儿子般瘦，但娇小玲珑。她看着伍迪母亲裙子说：“罗莎，亲爱，你可真美。”除对儿媳妇亲切之外，她对其他人都很尖刻。
格斯体贴地为母亲倒杯鸡尾酒。伍迪尽力地掩饰着自己不快，祖母做任何事都慢悠悠。也许她认为，任何活动没她就不会开场呢。但实际情形也差不多：她
“呵呵，”查克笑道，“乔安妮·罗赫从来没穿过粉红色裙子。”
伍迪吃惊。连续几周，他日思夜想着乔安妮·罗赫，但查克是如何知道呢？“你怎
会以为——”
“别装，”查克讥诮地说，“那天在沙滩聚会上，你盯着她网球裙都看呆。所有人都知道你对她着迷。走运是，她好像没有注意到。”
“为什‘走运’？”
“你们根本不配——你十五岁，而她已经十八岁。她要找是丈夫，而不是你这样男孩。”
们道别时，因为司机正为他开车门而感到尴尬，但那些孩子似乎点都不在乎，他们向伍迪表达谢意：“谢谢你，下周六见！”
汽车开上特拉华大道以后，伍迪说：“和他们起确很开心，但
不知道这有多大用。”
查克很吃惊。“为什这样说？”
“们没法帮他们父亲找到工作，那才是真正重要事情。”
“学会驾驶帆船也许能使这些孩子在未来几年找到工作。”布法罗是个港口城市：来往于五大湖区和埃利运河之间商船和游艇上，有上千个工作机会。
“哦，哎呀，谢。差点忘你在女人这方面是个高手。”
查克脸红。他还没交过女朋友。“虽然不懂女人，但也知道你在打什鬼主意。”
兄弟俩总是这样对话。谁也没有恶意，他们只是对彼此非常坦率罢。他们是兄弟，不用那客气。
他们回到家，那是幢仿哥特式建筑，是他们已故爷爷——参议员盖姆·杜瓦建造。兄弟俩进屋冲澡，换身衣服。
伍迪差不多和他父亲样高，他穿着件爸爸礼服。尽管有些旧，但是正合身。小男孩穿校服和夹克，大学生则穿半正式无尾晚礼服，而伍迪想显得老成点。今天定要和她跳舞，他边想边往头发上抹点发胶。乔安妮也许会允许他挽住她。到那时，伍迪掌心将感受到她皮肤温度。她微笑时，他会凝视着她双眼。跳舞时，她胸部会摩擦他上装。
“那得要总统重新把经济推动起来才行。”
查克耸耸肩：“所以你选择为罗斯福工作。”
“有什不好呢？爸爸也为伍德罗·威尔逊工作过。”
“要继续航海。”
伍迪看看腕上表。“们还有时间为舞会换装——时间刚好够。”他们要去网球俱乐部参加晚上舞会。他因期待而心跳加速。“喜欢和那些说话轻声细语、爱穿粉红裙子可人儿待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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