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和卡拉寒暄,上来就大声问:“什是虚数?”
卡拉被教授唐突惊呆,不过还好这只是个简单问题。“是个负实数平方根,比如说负平方根,”她声音颤抖着说。“它不是个真实意义上数值,但可以用于计算。”
教授似乎有些吃惊。也许他原本想给卡拉来个下马威。“回答正确,”他犹豫下以后说。
她看看四周。办公室里没有别凳子。教授要她直站着回答问题吗?
教授又问卡拉几个生物和化学方面问题,她都轻松地答上。她慢慢放松下来。这时他突然问:“你晕血吗?”
沃纳说:“卡拉,祝你面试顺利。大伙,再见!”
卡拉狼吞虎咽地吃下最后那点面包。准备出门时,父亲下楼。他没有刮胡须,也没有打领带。卡拉小时候,沃尔特很壮实,但现在他非常消瘦。他深情地吻吻卡拉。
母亲说:“们还没听新闻呢。”说着,她打开架子上收音机。
伴着收音机嘈杂开机声,卡拉和弗里达出门,因此她们没听见这天新闻。
大学医院就在冯·乌尔里希家住市中心米特老城区,因此卡拉和弗里达只骑很短段路。卡拉开始紧张。周围汽车尾气让她想吐,她觉得刚才如果没吃那顿早饭就好。她们很快到20年代新建医院,找到负责推荐学生获得奖学金拜尔教授办公室。个傲慢秘书告诉她们来早,让她们坐着等会儿。
去面试现场,给予卡拉精神上支持。弗里达和卡拉样穿着普通学生装,但和卡拉不同是,她有衣柜时尚女装。
弗里达哥哥沃纳跟在她后面走进来。卡拉觉得沃纳看上去棒极。和其他徒有外表男孩不样,沃纳有思想有操守。他度非常左倾,但那段热血澎湃生活早就过去,现在他根本不问政治。他有很多漂亮时尚女朋友。如果卡拉知道如何取悦他,她定会设法接近他。
茉黛说:“沃纳,给你来点咖啡吧,不过们家是冲调咖啡,没有你们家咖啡香。”
“冯·乌尔里希夫人,要不要从厨房里给您偷点带过来?”沃纳问,“您值得喝上更好咖啡。”
茉黛有点脸红。卡拉很受刺激,四十八岁母亲对沃纳来说,依然有难以抗拒吸引力。
“不晕血,先生。”
卡拉后悔没戴上帽子和手套,那样能让她显得老成些,可以被患者所信赖。秘书或许会对戴帽子女孩更礼貌些。
等待时间很长,但秘书说教授可以见她时候,卡拉却仍然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
弗里达小声对她说:“祝你好运。”
卡拉走进拜尔教授办公室。
拜尔教授是个四十多岁瘦子,嘴唇上留着灰白胡须。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灰色西装外面套件褐色大衣。办公室墙上挂着他和希特勒握手照片。
沃纳看看腕上金表。“必须走,”他说,“空军部这些天几乎忙疯。”
弗里达说:“谢谢你让搭便车。”
卡拉问弗里达:“等等——你坐沃纳车过来,那你自行车在哪?”
“就在外面,把自行车绑在汽车后背上。”
两个女孩参加水星自行车俱乐部,到哪儿都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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