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柜开着，里面
东西都被扔
出来。地板上散布着碎玻璃以及混杂在
起药片、药膏和药水。卡拉在地板上杂物里还找到个听诊器和个血压仪。听诊器和血压仪部件散落在周围，显然摔到地板上以后还被人踩过。
震惊之余，卡拉非常生气：这些医疗器具都不能用！
她探头进客厅，发现鲁迪·洛特曼躺在房间角落里。鲁迪二十二岁，健壮高大。此时他正闭着眼睛呻吟不止。
鲁迪母亲汉尼洛尔跪在他身旁。汉尼洛尔本来是个金发美人，现在却枯槁和憔悴。
“发生什
？”尽管这问，但卡拉害怕听到答案。
“很抱歉。”
“这不怪你，你又不知道
从医院里拿药回来。现在就把药送过去吧。”
“去吧。”
卡拉把雨衣套在护士制服外面，然后出门。
她快步走到洛特曼医生住那条街上。洛特曼家没有冯·乌尔里希家那大，但相对而言还算是挺舒适。不过洛特曼家窗户都用木板封起来，门上潦草地写着几个大字：禁止行医。
你意思。即便生在英国，也不想背叛德国。可只有输掉战争才能赶走纳粹啊！”
“们怎能为输掉战争而把情报交给德国人啊？埃里克也许会因为这个在战争中阵亡啊！你难道连你儿子命都不要吗？可不想亲手送走哥哥性命。”
茉黛想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什好，她只能哭起来。卡拉站起身，抱住母亲肩膀。
过会儿，茉黛轻声说：“不管怎样，他都可能会死，都可能会为纳粹献身。与其战胜而死，倒不如和纳粹起覆灭更干脆呢！”
卡拉不敢相信母亲竟会说这种话。
“被警察打，”汉尼洛尔说，“警察以治疗雅利安病人罪名把丈夫带走。鲁迪试图阻止他们四处打砸，他们却……”她哽咽地说不出话。
卡拉放下购物袋，跪在汉尼洛尔身旁：“他们干什？”
汉尼洛尔恢复说话力气。“他们打断他双手。”她轻声说。
很快，卡拉就看到鲁迪
洛特曼家曾经很有钱。尽管对穷人收费很低，但洛特曼医生也有些有钱病人。现在，洛特曼医生病人都没有什钱。
卡拉和洛特曼医生病人样，从后门绕进屋。
进门以后，卡拉马上知道出事。洛特曼家后门开着，走进厨房，卡拉看见贴着地砖地板上躺着把断琴颈吉他。厨房里没有人，但房子里其他地方却有声音传过来。
卡拉穿过厨房，走进楼过道。洛特曼家楼原有候诊室和诊疗室两个房间。现在，候诊室改成客厅，诊疗室改成鲁迪手工作坊。鲁迪在作坊里放工作台和些木工用品，通常还放着十几把待修琵琶、小提琴和大提琴。所有医疗用品都被放在上锁橱柜里。
卡拉没有在作坊里看到人。
卡拉松开手。“无论如何，请你定在把那种家伙带进厨房以前告诉声，”说着她从地上捡起购物袋，“幸好科赫中尉没往里面看。”
“为什这说？你在购物袋里放什？”
“为洛特曼医生偷来药。”
茉黛眼里闪着骄傲泪水：“这才是女儿！”
“他拿起购物袋时候，差点没背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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