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和汉尼洛尔开始为鲁迪接起手指骨头来。
每周五下午,托马斯·马赫都会去坦嫩堡酒吧次。
酒吧非常简朴。面墙上挂着老板弗里茨照片,照片是二十五年前拍,弗里茨穿着大战时军服,没有现在啤酒肚。弗里茨声称,他在坦嫩堡战役中杀死九个俄国人。酒吧里桌子和椅子不多,大多数常客都坐在吧台边。皮套里菜单非常简单:只供应带土豆香肠和不带土豆香肠两道菜。
酒吧对面就是科鲁兹伯格街警察署,因此坦嫩堡酒吧是警察聚会场所。这意味着这里可以不遵守法纪。赌博是公开,站街女郎可以在酒吧厕所里卖*,柏林检疫人员更是不会踏进这里厨房。弗里茨起床就开门,等到最后位酒客回家才关上店门。
在纳粹掌权,马赫被突然提拔之前,他只是科鲁兹伯格街警察署个小警察。许多他以前同事依然混迹在坦嫩堡酒吧里,他确信在这能找到两个熟人。尽管职位远远超过他们,成为警监和党卫队员,但他还是很喜欢和老友们交流。
伤势。鲁迪双手红肿,可怕地扭曲着。警察似乎根根地打断他手指。怪不得鲁迪会惨叫。卡拉吓坏。可她每天都在目击着白色恐怖,知道该如何抑制自己个人情感,向鲁迪提供实际帮助。“他需要打支吗啡。”卡拉说。
汉尼洛尔指着散落地药品,说:“即便有,也分不出来。”
卡拉出离愤怒。医院缺乏药品储备——警察却把这多宝贵药物乱扔地。“带来吗啡。”她从编织购物袋里拿出瓶透明液体和支盒装新注射器。卡拉飞快地从盒子里拿出注射器,往里面灌上药水。接着,她给鲁迪打针。
吗啡很快就起效。鲁迪停止呻吟。他睁开眼,看着卡拉。“你是个天使。”说完,他闭上眼,似乎睡过去。
“们必须接上他手指,”卡拉说,“让骨头慢慢长好。”她碰碰鲁迪左手,左手没有反应。她抓起左手把它抬起来,仍然没有反应。
“托马斯,要说,你做得已经非常好。”马赫1932年时上司,如今依然还是个警长伯恩哈特·恩格尔对他说,“小子,祝你好运。”说着,他把马赫为他买杯啤酒端到唇边。
“不是夸你,”马赫回答,“但还是想说,克林勒恩督察比你难侍候多。”
“对手下太软。”伯恩哈特承认。
马赫另个老同事弗朗兹·埃德尔笑笑,说:“你才不软呢!”
马赫朝窗外看看,发现辆摩托车停在酒吧门口,摩托手是个穿着浅蓝色皮带外套年轻空军军官。这位军官似乎脸很熟:马赫以前在什地方见过他。军官贵族气质前额上飘
“没接过骨头,”汉尼洛尔说,“但看过好多次。”
“也样,”卡拉说,“但们最好试试。接左手,你负责右手,们必须在吗啡失效前把他手指接上。天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就这办。”汉尼洛尔说。
卡拉停顿很长会儿。茉黛说得对,必须尽切所能停止纳粹统治,即便意味着叛国也在所不惜。在这个问题上,卡拉不会再有迟疑。
“开始干吧。”卡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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