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只是受些惊吓。”厄内斯特医生在说另个病人情况,“不过他背上中枪。”他提高音调和病人说话,“你是怎中枪?皇家空军今夜唯没
她知道沃纳直担心马赫在盯着他。沃纳任何天都可能被马赫逮捕。所有人被折磨以后都会开口,沃纳会供出弗里达、海因里希和其他人——这里面就包括卡拉。她可以在分秒之间解救这些人。
但她犹豫。
她问自己为什,马赫是个折磨杀害普通民众刽子手,死上千万次都不足惜。
卡拉已经杀过人,她杀科赫,或者说协同艾达杀科赫。但那是科赫在差点把茉黛踢死情况下才动手,两者有本质不同。
马赫是个病人。
枪。沃纳大叫声,倒在地上。
马赫沿着走廊拼命往前跑,后面传来几个部下跑出礼堂脚步声。
这时,砰声,在剧烈撞击下,楼顶破个大洞,大火在汽油弹作用下像瀑布蔓延开来。马赫惊叫声,但很快便全身着火,痛苦地倒在地上。迎接他是死般沉默和黑暗。
医生们在医院大厅给病人分诊。发炎和割伤人被分到门诊病人等候区,等待年轻护士派发消炎药或清理伤口。病情严重病人留在大堂里进行紧急手术,术后送入楼上加护病房。死者被扔到院子里冰凉地上,等待家属来认领。
厄内斯特医生检查个不停嚷嚷烧伤病人,给他开点吗啡。“把他衣服脱掉,在烧伤处上点凝胶。”说完,他就去诊治下个病人。
卡拉不信教,但她遵守着些信条。她是个护士,病人给予她完全信任。她知道马赫会不加犹豫地折磨和杀死她——但她不像马赫,她不是那种人。这和马赫无关:这完全是卡拉个人事情。
卡拉觉得,如果她杀害某个病人话,她就再也不能从事护士这个职业,无法再照顾病人。她会觉得自己像个偷钱银行家,像个接受贿赂政客,像个见第次来忏悔姑娘就勾起性欲神父。她会背叛自己当初信仰。
弗里达说,“你还在等什啊,平静不下来话根本没法给他上药。”
卡拉拿起针管,扎进托马斯·马赫身体,他很快就不再乱喊。
弗里达开始给马赫烧伤皮肤上药。
卡拉给针管加上药液,弗里达脱去病人烧黑衣服。病人身体右半边全都烧伤,左半边情况要好些。卡拉发现他只有左侧屁股上皮肤和肌肉还完好无损。正准备注射时,她认出病人脸,下子僵住。
她熟悉这张肥猪般圆脸,熟悉鼻子下那片污渍般小胡子。两年前,他在乌尔里希家过道里逮捕卡拉父亲。父亲被放回家后,马上就死。这是她杀父仇人——盖世太保托马斯·马赫。
你杀害父亲,她想。
现在可以杀你。
杀死马赫很简单,只要给他注射四倍剂量吗啡就可以。没人会注意到注射过量事情,尤其是今天这样个忙乱晚上。注射完以后,马赫很快就会失去知觉,几分钟就没命。缺少睡眠医生会把他死归因于突发心脏病。没人会怀疑这个诊断,没人会提问题。马赫只是千万个死于空袭遇难者之,愿他灵魂在天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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