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去
个新
地方，”沃纳说，“在那里，你不能再折磨任何人
——事实上，你会在那儿被人折磨。”
马赫张开嘴，想大叫出声。
个枕头落在他脸上，压紧他鼻子和嘴。他发现自己无法呼吸。他想挣扎摆脱，四肢却点力量都没有。他试图大口吸气，周围却没有空气。他惊慌失措，开始把头向两边摇晃，但脸上枕头压得更紧。最后，他沉闷地哼声，但也只不过是声喉音。
眼前光逐渐收缩成个斑点。
最后，完全熄灭。
卡拉用极不职业姿态抱住他：“亲爱，
也爱你！”
托马斯·马赫慢慢地醒过来。开始他处在梦境中，接着他清醒点，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被医生打吗啡。马赫知道自己为什
在医院：他皮肤烧伤得很严重，尤其是右半边身体上皮肤。他知道，药物极大地减轻疼痛，但不能完全使疼痛消失。
马赫慢慢地记起来这原因。他所在学校大楼挨炸，如果不是追踪那个逃犯，他肯定也会烧死在大楼里。跑在他后面人定全死：曼恩、施奈德、里特尔和年轻瓦格纳。他支队全没。
但他抓住沃纳。
真抓住吗？他击中沃纳，沃纳倒在地上，接着炸弹便炸下来。马赫逃过劫，沃纳或许也逃过这劫。
病人狂吼：“该死，疼死！”
“碰到子弹，”厄内斯特说，“试着平静下来。”
病人逐渐平静下来。厄内斯特医生夹出子弹，扔进托盘。
卡拉擦干净伤处污血，在伤口上放块纱布。
病人翻过身来。
向们扔东西就是你身上子弹。”
卡拉转身看眼。病人趴在床上，背朝着她。他裤子被剪掉，露出大腿后侧。他是白种人，背后有小片体毛。他身体虚弱，嘴里直在念叨着什事情。
厄内斯特说：“你是说警察枪走火吗？”
病人声音清晰些：“是。”
“准备把你身上子弹取出来，这会有点疼，但们这吗啡不多，比你惨情况多着呢。”
现在只有马赫知道沃纳是个间谍，他必须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上司克林勒恩督察。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连动下力气都没有。他想喊护士，张开嘴却发不出声。很快，他就精疲力竭地睡着。
再次醒来时候，他知道已经是晚上。医院里很安静，没有人走动。他睁开眼，看见张脸出现在他头上。
是沃纳。
“现在你要离开这儿。”沃纳说。
马赫想求救，却说不话。
“不能这样，”卡拉说，“你必须——”
她说不出话，这人竟是沃纳。
“卡拉？”他试探地唤声。
“是，”她欢快地说，“正准备用绷带包扎你屁股！”
“爱你。”沃纳说。
“没事，你现在就取吧。”
卡拉用棉签为伤者伤口消毒。厄内斯特医生拿出狭长医用钳。“咬住枕头。”他说。
他把医用钳伸入伤处。病人发出低沉吼声。
厄内斯特医生说：“放松肌肉，不然你会更疼。”
卡拉觉得这话蠢极，没有哪个病人在医用钳伸入伤口时还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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