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怀疑是真
，他不仅要逮捕沃纳，而且还要抓他家人和朋友，并告诉大家自己摧毁
个大规模间谍网。这样来，形势就瞬间扭转。马赫不但不会被降职，甚至还有可能得到晋升。
随着空袭继续，皇家空军投下炸弹有变化。马赫听到高强度炸药发出撞击声。目标被点燃以后，皇家空军会扔下汽油弹和炸药使火势加剧，不让灭火人员有机会灭火。这样做很残忍。但马赫知道，德国空军用也是这种战法。
当他们汽车开过条两边都是五层公寓街道时，马赫耳机里响起熟悉发报声。这个区域正在被英军空袭，好几幢大楼刚刚被炸毁。沃纳颤抖着说：“老天啊，
们正处在空袭中心区域，你还要抓间谍吗？”
马赫完全不在乎：无论如何，生死都在此举。“钢琴师也会有这种想法，”他说，“认为空袭时不必担心盖世太保。”
瓦格纳把车停在幢起火教堂旁边，指着条小巷说：“们要抓人就在那里。”
克罗伊茨贝格区。”那是柏林南部人口密集工人住宅区。
车刚发动，空袭警报就拉响。
这种突如其来状况很叫人头疼。马赫看着车窗外面。探照灯亮，灯光像巨大柱子样转来转去。马赫觉得探照灯灯光也许能照到敌人战斗机，可他从来没目睹过这幕。警报声不再响以后，他听见来袭战斗机轰鸣声。战争早期，英国轰炸机群只有十几架战斗机——已经很让人头疼——现在每次却要派出百多架。没扔炸弹前，它们发出近地面飞行声已经够让人胆寒。
沃纳说：“们最好取消今晚行动。”
“不行。”马赫斩钉截铁地说。
马赫和沃纳跳下汽车。
马赫和沃纳飞快地沿着小巷往前走，瓦格纳跟在他们后面。沃纳问：“你确定声音是间谍发出来吗？不会是别什
吧？”
“哪还有什别人会发出无线电信号啊？”马赫说。
马赫仍旧可以从耳机中听到发报声，但只能时断时续地听到。刺耳空袭声压倒切：飞机声、炸弹声、高射炮声、房屋瘫倒声和大火呼啸声完全
飞机呼啸声越来越大。
快到克罗伊茨贝格区时，英国战斗机开始往地面扔照明弹和小型燃烧弹。这个区域住着许多工人，这些人正好是皇家空军目前杀戮对象。丘吉尔和艾德礼宣称他们打击是军事目标，民众伤亡只是附带牺牲品，英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及民众。柏林人非常清楚，他们根本没说实话。
瓦格纳在火光照亮街道上把车开得飞快。除防空人员外，街上没有任何人。依据德国战时法律，空袭警报响以后所有人必须躲进防空设施。除他们车外，街上只有救护车、消防车和警车。
马赫偷偷地打量着沃纳。沃纳很神经质，他边焦急地看着窗外，边紧张地踏着车内地板。
除几个手下之外，马赫从来没把自己猜测告诉过任何人。他很难告诉别人，自己正在向个被怀疑为间谍人展示盖世太保行动。他可以在地下室里对沃纳上刑，逼他说出真相。但在十分确定之前，他并不准备这做。如果无法抓住沃纳狐狸尾巴，他就只能再抓个间谍向上级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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