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穿得倒不保守。她把
头金发扎
起来，头上戴着女式软帽。她穿着松垮
普通棉布裙，手腕上戴着各式各样手镯，手指上还有好几枚装饰戒。沃洛佳记得，希特勒执政前，德国艺术家都爱这
打扮。
夫妇俩在街上漫步，沃洛佳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他不知道爱丽丝政治立场，不知道她出现会给本来就很艰难对话带来些什。伏龙芝在德国时候是个坚定社会m;主党人，他老婆不太可能是个保守人士，从衣着看她就更不像。但从另方面来讲，爱丽丝也许不知道丈夫给苏联提供过秘密情报。总之，爱丽丝是谈话中不可知因素。
他宁愿单独和伏龙芝谈谈，考虑着是否就此放弃跟踪，明天再试试运气。但旅店前台服务员已经注意到他外国口音，因此第二天很可能有个联邦调查局特工跟着他。尽管这里不是纽约或柏林这样大城市，但沃洛佳觉得他完全对付得联邦特工。但明天是星期六，伏龙芝夫妇可能整天都待在起。沃洛佳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伏龙芝个人出现呢？
间谍工作从来都不是容易。权衡利弊后，沃洛佳决定今天晚上就出手。
画家，爱丽丝能在任何地方工作，因此夫妇二人在历史名城圣达菲安顿下来。
秘密警察在纽约办公室向沃洛佳提供这个信息。他们认真地调查过伏龙芝，沃洛佳得到伏龙芝地址、电话号码和车型号——白胎壁战前普利茅斯敞篷车。
伏龙芝住那幢公寓楼底楼有家画廊。楼上公寓都有扇向北大窗户。房子外面停着那辆普利茅斯敞篷车。
沃洛佳不太想进去：屋子里可能被窃听。
伏龙芝夫妇还没孩子，沃洛佳觉得周五晚上他们不会闷在家里听收音机。他决定等等，看夫妇俩是否会出门。
伏龙芝夫妇走进间餐馆。
走过餐馆时，沃洛佳往里看看。这是个带有隔间廉价餐馆。他本想马上进去坐进伏龙芝夫妇所坐隔间，但马上改变主意，决定让他们先吃点东西。饱餐以后他们精神状态会更好。
他等半小时，从远处观察着餐馆门口。接着，他不安地走进餐馆。
伏龙芝夫妇已经吃完晚饭。沃洛佳穿过餐馆时
他在画廊里流连会儿，欣赏着待售艺术作品。他喜欢没有过多装饰写实作品。离开画廊以后，他在街上找家咖啡馆，在个靠窗座位上坐下来，这里能看见伏龙芝家公寓楼大门。小时后，他离开咖啡馆，买张报纸，站在公车站上假装看报。
在漫长等待中，沃洛佳发现没有其他人在监视伏龙芝家公寓，这意味着联邦调查局和军队安全机构没有把伏龙芝列为安全隐患。伏龙芝是个外国人，但项目上外国科学家非常多。除是个外国人之外，看来没有其他地方于他不利。
伏龙芝家不在居民区，而是地处镇中心商业区，街上人流很多。但几个小时之后，沃洛佳还是担心自己会引人注意。
这时，伏龙芝夫妇出门。
伏龙芝看上去比十二年前胖——美国在二战中没有出现过食品短缺。才年过三十，但伏龙芝已经开始脱发。如既往，他还是那副严肃表情，身上穿着美国人常穿运动衫和卡其布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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