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群发封邮件,半小时以前。”
帕明德转身面对电脑,敲进密码,打开收件箱。她把电脑转个角度,好让特莎也能看到莫里森信。第段表达对巴里去世遗憾。接下来提出建议说,考虑到巴里任期已满年,比起费时费力重新来场选举,指派个继任者可能更好。
“他已经在物色人选,”帕明德说,“他想在有人阻止之前就安插好自己亲信。如果这个人选就是迈尔斯,可半点也不会感到意外。”
“哦,不会吧,”特莎马上说,“迈尔斯也在医院陪着巴里……不,他很难过——”
“你可真是太幼稚,特莎。”帕明德说,特莎被朋友鲁莽语气惊下。“你不知道霍华德·莫里森是什人。他是个卑鄙可耻家伙,卑鄙可耻。你是没听见他得知巴里给报纸写篇关于丛地文章之后说些什!你也不晓得他准备拿美沙酮戒毒所怎办!就等着瞧吧。”
喉咙里滚出阵呻吟。
“哦,明德……上帝啊。他说要在教区议会参选,接替巴里位子。”
帕明德两道浓眉之间那道竖直皱纹更深。
“你想象得出科林参选吗?”特莎问。纸巾已经浸满泪水,她紧紧攥在手里。“和奥布里·弗雷和霍华德·莫里森那帮人斗?想接过巴里接力棒,告诉自己他能为巴里赢下这场战役——多大职责啊——”
“科林工作上也承担很大职责呀。”帕明德说。
她手抖得厉害,点好几下鼠标才关掉莫里森邮件。
“你会看见,”她说,“好,们还是做正事吧。劳拉会儿就要走,先给你测血压。”
等到放学后这晚才来看病,帕明德是在给特莎行个方便。实习护士住在亚维尔,正好在回家路上把特莎血样送到医院化验室去。特莎卷起绿色旧开衫袖子,感到有些紧张,还莫名地阵虚弱。医生把维可劳牌袖带绑在她上臂上。离近看,帕明德和二女儿酷似之处昭然若揭,因为体型区别(帕明德瘦高而苏克文达丰满)隐而不见,五官相似便赫然在目:鹰钩鼻,宽嘴,下唇饱满,黑眼睛又圆又大。袖带在特莎松弛上臂上越缠越紧,帕明德盯着血压表刻度。
“高压百六十六,低压八十八,”帕明德皱皱眉说,“高,特莎,太高。”
她动作
“不见得。”特莎脱口而出。她立刻觉出此话对丈夫多不忠诚,于是又是好阵哭。真奇怪,她走进诊所时以为自己能给帕明德带来安慰,可是眼下呢,却是她在股脑儿地倒苦水。“你知道科林是什样人,他事事都太上心,事事都当自己……”
“他干得很出色,你知道,全盘考虑话。”帕明德说。
对严肃寡言帕明德而言,科林大概是她唯随时准备理解同情人。作为回报,科林从来听不得任何人说她句坏话,他是她在帕格镇守卫战士。“完美无缺全科医生,”只要有人批评帕明德不是,他就反驳,“是遇见过最好个。”这样为帕明德说话人并不多,帕格镇保守派都不喜欢她,说她舍不得开抗生素药,还说她个药方翻来覆去地用。
“如果莫里森计划得逞,连选举都不会举行。”帕明德说。
“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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