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闻得阵香风,劈手把压帖儿刮在空中,叫道:“吾乃监押大圣者。今日他难满,吾等回见如来,缴此封皮去也。”吓得个三藏与伯钦行人,望空礼拜。径下高山,又至石匣边,对那猴道:“揭压帖矣,你出来。”那猴欢喜,叫道:“师父,你请走开些,好出来,莫惊你。”伯钦听说,领着三藏,行人回东即走。走五七里远近,又听得那猴高叫道:“再走!再走!”三藏又行许远,下山,只闻得声响亮,真个是地裂山崩。众人尽皆悚惧,只见那猴早到三藏马前,赤淋淋跪下,道声“师父,出来也!”对三藏拜四拜,急起身,与伯钦唱个大喏道:“有劳大哥送师父,又承大哥替脸上薅草。”谢毕,就去收拾行李,扣背马匹。
那马见他,腰软蹄矬,战兢兢立站不住。盖因那猴原是弼马温,在天上看养龙马,有些法则,故此凡马见他害怕。
三藏见他意思,实有好心,真个象沙门中人物,便叫:
“徒弟啊,你姓甚?”猴王道:“姓孙。”三藏道:“与你起个法名,却好呼唤。”猴王道:“不劳师父盛意,原有个法名,叫做孙悟空。”三藏欢喜道:“也正合们宗派。你这个模样,就象那小头陀般,再与你起个混名,称为行者,好?”悟空道:“好!好!好!”自此时又称为孙行者。那伯钦见孙行者心收拾要行,却转身对三藏唱个喏道:“长老,你幸此间收得个好徒,甚喜甚喜,此人果然去得。却告回。”三藏躬身作礼相谢道:“多有拖步,感激不胜。回府多多致意令堂老夫人,令荆夫人,贫僧在府多扰,容回时踵谢。”伯钦回礼,遂此两下分别。
却说那孙行者请三藏上马,他在前边,背着行李,赤条条,拐步而行。不多时,过两界山,忽然见只猛虎,咆哮剪尾而来,三藏在马上惊心。行者在路旁欢喜道:“师父莫怕他,他是送衣服与。”放下行李,耳朵里拔出个针儿,迎着风,幌幌,原来是个碗来粗细条铁棒。他拿在手中,笑道:“这宝贝,五百余年不曾用着他,今日拿出来挣件衣服儿穿穿。”你看他拽开步,迎着猛虎,道声“业畜!那里去!”那只虎蹲着身,伏在尘埃,动也不敢动动。却被他照头棒,就打脑浆迸万点桃红,牙齿喷几点玉块,唬得那陈玄奘滚鞍落马,咬指道声“天哪!天哪!刘太保前日打斑斓虎,还与他斗半日;今日孙悟空不用争持,把这虎棒打得稀烂,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行者拖将虎来道:“师父略坐坐,等脱下他衣服来,穿走路。”三藏道:“他那里有甚衣服?”行者道:“师父莫管,自有处置。”好猴王,把毫毛拔下根,吹口仙气,叫“变!”变作把牛耳尖刀,从那虎腹上挑开皮,往下剥,剥下个囫囵皮来,剁去爪甲,割下头来,割个四四方方块虎皮,提起来,量量道:“阔些儿,幅可作两幅。”拿过刀来,又裁为两幅。收起幅,把幅围在腰间,路旁揪条葛藤,紧紧束定,遮下体道:“师父,且去!且去!到人家,借些针线,再缝不迟。”他把条铁棒,捻捻,依旧象个针儿,收在耳里,背着行李,请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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