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约卡岛[马约卡岛,在西地中海,属西班牙。]度假去。”她厉声说。
“你们可以
弗农姨父咯咯地笑。
“这臭小子是在算他进账呢,这点跟他爸爸模样。有你,好小子,达力!”他揉揉达力头发。
这时电话铃响,佩妮姨妈跑去接电话。哈利和弗农姨父看着达力拆包,辆赛车、台摄像机、架遥控飞机、十六张新出电脑游戏光盘和台磁带录像机。他正在撕开块金表包装纸时,佩妮姨妈接完电话回来,显得又生气,又着急。
“坏消息,弗农,”她说,“费格太太把腿摔断,不能来接他。”她朝哈利那边点下头。
达力吓得张口结舌,哈利却高兴得心里怦怦直跳。每年达力生日这天,他父母总带着他和另位朋友出去玩天,上游乐园,吃汉堡包或是看电影,却把哈利留给费格太太,个住在离这里有两条街疯老婆子。哈利讨厌费格太太住地方,满屋子都是卷心菜味;费格太太还非要他看她过去养过几只猫照片。
每周次,弗农姨父从他报纸上方看看哈利,对哈利大喊大叫说他该去理发。哈利理发次数要比他班上所有同学理发次数总和还要多,可这点也不起作用,他头发照旧疯长。
哈利正在煎蛋时候,达力和他母亲起来到厨房。达力更像弗农姨父:张粉红色大脸,脖子很短,对水汪汪蓝眼睛,浓密金发平整地贴在他那厚实胖乎乎脑袋上。佩妮姨妈常说达力长得像小天使——可哈利却说他像头戴假发猪。
哈利把盘盘煎蛋和熏咸肉放到餐桌上,这可不容易,因为桌上已经没有多余地方。这时达力正在清点他礼品。他脸沉下来。
“三十六,”他抬头看着父母说,“比去年少两件。”
“亲爱,你还没算上玛姬姑妈送给你礼物呢。你看,在你妈妈爸爸送给你大包下边呢。”
“现在怎办?”佩妮姨妈气急败坏地看着哈利,仿佛这切都是哈利手策划。哈利知道他应当为费格太太摔断腿感到难过,但是当他想到要整整年之后才会再见到踢踢、雪儿、爪子先生和毛毛(都是猫名字),他又觉得难过不起来。
“咱们给玛姬挂个电话吧。”弗农姨父建议说。
“别犯傻,弗农,她讨厌这孩子。”
德思礼夫妇经常这样当面谈论哈利,仿佛哈利根本不在场,甚至认为他是个非常讨厌听不懂他们讲话东西,比如像条鼻涕虫。
“她叫什来着,你那位朋友——伊芬,怎样?”
“好吧,那就三十七件。”达力说,他脸涨得通红。哈利看得出达力就要大发雷霆,于是趁达力还没有把餐桌掀翻,连忙狼吞虎咽,把他份熏咸肉扫而光。
佩妮姨妈显然也嗅出危险信号,连忙说:“今天们上街时候,再给你买两件礼物。怎样,宝贝?再买两件礼物,这样好吧?”
达力想会儿,这似乎是件很难工作。最后他总算慢慢吞吞地说:“那就有三十……三十……”
“三十九件,心肝宝贝。”佩妮姨妈说。
“哦,”达力重重地坐下来,抓起离他最近只礼包,“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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