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票上就是这写。”
“胡说,”弗农姨父说,“他们好多人都疯,到处乱咋呼。你会明白。你等着瞧吧。好,们送你去国王十字车站。反正们明天要去伦敦,要不然才不去找麻烦呢。”
“您上伦敦做什?”哈利问,希望保持友好气氛。
“带达力上医院,”弗农姨父咆哮起来,“在他上斯梅廷之前把那条可恶尾巴割掉。”
第二天,哈利早上五点就醒来。他又兴奋又紧张,再也睡不着。他从床上爬起来,穿上牛仔裤,因为他不愿穿巫师长袍进火车站——他准备上车再换。他又核对遍霍格沃茨开列购物单,看需要东西是否都买齐,再看看海德薇是不是好好地关在笼子里,之后就在房间里踱起步来,等候德思礼夫妇起床。两小时后,哈利沉重大箱子终于被抬上德思礼家汽车,佩妮姨妈说服达力坐到哈利身边,他们就上路。
他刚要回到楼上去,弗农姨父却真开口说话。
“坐火车去巫师学校未免太可笑吧。他们魔毯全都破光吗?”
哈利没吭声。
“这所学校到底在什地方?你说。”
“不知道。”哈利说,这才想到这点。他从衣袋里掏出海格给他火车票。
哈利与德思礼家相处最后个月并不愉快。说真,达力着实被哈利吓坏,他不敢跟哈利待在同个房间里,佩妮姨妈和弗农姨父也不敢再把哈利关在储物间里,也不强迫他干活儿,也不再朝他大喊大叫——事实上,他们根本不跟他讲话。半出于恐惧,半出于恼怒,他们对哈利存在视而不见。尽管这在许多方面是个进步,但时间久就使人感到有些没趣。
哈利大多时间都待在他房间里,有他新买猫头鹰做伴。他决定管它叫海德薇,这是他从《魔法史》这本书里找到名字。他学校课本都很有趣。他躺在床上,读就到深夜,海德薇从打开窗口尽情地飞进飞出。幸运是佩妮姨妈不再到房间里来吸尘,因为海德薇总是叼回来死老鼠。哈利把九月日以前每个日期天天写在张纸上,钉在墙上,每天临睡前就在第二天日期上打个钩。
八月最后天,哈利觉得最好还是跟姨父姨妈谈谈明天去国王十字车站事,于是他下楼来到起居室。姨父姨妈正在看竞猜电视节目,他清下嗓子,好让他们知道他来;达力尖叫着跑出屋去。
“哦——弗农姨父?”
弗农姨父哼声,表示他在听。
他们十点半来到国王十字车站。弗农姨父把哈利皮箱放到手推车上,帮他推进站。哈利正在琢磨弗农姨父为什下子变得出奇地好,弗农姨父突然面对站台停下来不走,心怀鬼胎地咧嘴笑。
“应该坐十点钟从9¾站台开出火车。”他读道。
他姨父姨妈瞪大眼睛。
“第几站台?”
“9¾站台。”
“别胡说八道,”弗农姨父说,“根本就没有9¾站台。”
“哦——明天得去国王十字车站——去霍格沃茨。”
弗农姨父又哼声。
“请问您用车送下行吗?”
“哼。”哈利认为这就是表示可以。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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