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哈利问。
“
说过
——出去！”弗农姨父吼道，就连佩妮姨妈和达力也吓得跳起来，“出去！出去！好多年前就应该这做！猫头鹰把这里当成疗养所，布丁炸开花，半个起居室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达力长出尾巴，玛姬在天花板上飘来飘去，还有那辆会飞
福特安格里亚车——出去！出去！你玩够！你该退出！如果有疯子在追杀你，你就不能留在这里，不能威胁到妻子和儿子，不能给们带来麻烦。如果你要跟你那没用父母走同
条路，受够！出去！”
哈利站在原地，脚底像生根。魔法部、韦斯莱先生和小天狼星来信都捏在他左手里。无论如何，你千万别再离开那所房子。不要离开你姨妈和姨父家。
“你听见话！”弗农姨父向前探过身子，那张紫红色大阔脸凑近哈利脸，哈利都能感觉到他唾沫星子喷到自己脸上，“快走！你半小时前不是急着要离开吗？支持你！滚出去，永远不要再玷污们家门槛！真不明白当初们怎会把你留下？玛姬说得对，应该把你送到孤儿院去。们心肠太软，到头来自己倒霉，们以为能铲除你身上孽根，以为能把你变成个正常人，没想到你从开始就不可救药，受够——猫头鹰！”
第五只猫头鹰嗖声从烟囱里蹿下来，因为速度太快，头撞在地上。它尖厉地叫声，又忽地腾空飞起。哈利举起只手去抓那个鲜红色信封，可猫头鹰掠过他头顶，径直朝佩妮姨妈飞去。佩妮姨妈尖叫声，抬起两只胳膊护住脸，闪身躲避。猫头鹰把红信封扔在她头上，转身又从烟囱里飞出去。
睛（与她妹妹眼睛如此不同）不再因厌恶和愤怒而眯起，而是睁得大大，充满恐惧。哈利有生以来直看着佩妮姨妈在很激烈地维护种假象——魔法根本不存在，除她和弗农姨父共同生活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另个世界——而现在这种假相似乎消失。
“是，”哈利说，现在他直接对佩妮姨妈说话，“他个月前回来。看见过他。”
佩妮姨妈手摸索着抓住达力那穿着皮夹克肥阔肩膀，紧紧地抓着。
“慢着，”弗农姨父望望妻子，望望哈利，然后又望望妻子，似乎被他们之间突然出现前所未有相互理解弄糊涂，“慢着。你是说，那个叫伏地魔家伙回来？”
“是。”
哈利冲过去捡那封信，但佩妮姨妈抢先把信拿在手里。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打开，”哈利说，“反正能听见里面说些什。这是封吼叫信。”
“扔掉它，佩妮！”弗农姨父大声吼道，“别碰它，可能会有危险！”
“信是写给，”佩妮姨妈声
“就是杀死你父母那个人？”
“是。”
“现在他派摄魂怪来追杀你？”
“看来是这样。”哈利说。
“明白。”弗农姨父说，目光从他面色苍白妻子脸上转向哈利，然后把裤子往上提提。他整个人似乎正在膨胀，那张紫红色大脸膛在哈利眼前拉长。“好，这下子全解决，”他吸足气，衬衫前胸绷得紧紧，“你可以从这个家中滚出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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