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不记得他几时熬过比这更漫长夜晚。小天狼星提过次叫大家去睡觉,但语气不是很有力,韦斯莱兄弟反感表情就足以回答。他们大部分时间都默默地围坐在桌边,看着烛芯在液体蜡中越燃越低,时而把酒瓶举到唇边,说话也只是问问时间,猜测发生什,或相互安慰说如果有坏消息会立刻知道,因为韦斯莱夫人定早就到圣芒戈医院。
弗雷德打起盹来,脑袋歪垂到肩上。金妮像小猫样蜷缩在椅子上,但眼睛还睁着,哈利看到里面映着炉火光。罗恩托着脑袋坐在那里,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哈利和小天狼星偶尔看看对方,两个侵入这场家庭悲剧外人。等啊……等啊……
罗恩表上五点十分时,厨房门开,韦斯莱夫人走进来。她非常苍白,但当他们都转过头看着她,弗雷德、罗恩和哈利站起身来时,她无力地笑下。
“他脱离危险。”她说,声音虚弱而疲惫,“他在睡觉。们待会儿可以起去看他。比尔在陪他呢,他上午请假。”
弗雷德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乔治和金妮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和母亲拥抱。罗恩虚弱地笑声,把剩下黄油啤酒饮而尽。
品间朝他们飞来,滑过桌面,冲散小天狼星剩饭剩菜,刚巧停在六人面前。他们喝起来,时间只听见厨房炉火噼啪声和酒瓶轻碰桌面声音。
哈利喝酒只是为手上有点事做,他胃里充满可怕、烧灼负疚感。要不是他,他们还好端端地在床上睡觉呢。就算对自己说他警报保证韦斯莱先生被及时发现也没有用,因为有个无法逃避事实:首先是他袭击韦斯莱先生……
别瞎想,你没有尖牙,他对自己说,竭力保持镇静,但握着啤酒瓶手在颤抖。你当时躺在床上,没有袭击任何人……
可是,在邓布利多办公室又是怎回事呢?他问自己。觉得想袭击邓布利多……
他把酒瓶放到桌上,不料动作重些,酒洒出来,但没人注意。突然间,道火光照亮他们面前脏盘子,他们惊叫起来,卷羊皮纸啪地落到桌上,伴着根金色凤凰尾羽。
“早饭!”小天狼星跳起来,愉快地大声说,“那个可恶家养小精灵呢?克利切!克利切!”
但克利切没有回应。
“哦,算吧,”小天狼星嘟哝道,边点着人数,“来看看——七个人……咸肉加鸡蛋,再来点茶,还有烤面包——”
哈利忙跑到炉边帮忙。他不想打搅韦斯莱家喜悦,而且害怕
“福克斯!”小天狼星马上说,抓起羊皮纸,“不是邓布利多笔迹——定是你妈妈信,给——”
他把信塞到乔治手里。乔治撕开信读道:“爸爸还活着。现在去圣芒戈。待在那儿,会尽快通报消息。妈妈。”
乔治看看大家。
“还活着……”他慢慢地说,“可这听上去……”
他不必说完,哈利也觉得听上去韦斯莱先生像是在生死之间徘徊。罗恩脸色还是异常苍白,盯着他母亲信背面,好像它能对他说些安慰话似。弗雷德从乔治手中抽过信纸,自己念遍,抬头看着哈利。哈利觉得他握着酒瓶手又颤抖起来,赶忙紧紧攥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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