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在望着他,哈利庆幸自己脸在暗处。他又读读墓碑上字。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但他不明白这话意思。这定是邓布利多选碑文,母亲去世后他就成家之主。
“
“小点声。”赫敏恳求道。
两人踏着雪往墓地深处走去,雪地上留下深深黑色踪迹。他们弯腰细看古老墓碑上铭文,时而向周围黑暗中张望,确定没有旁人。
“哈利,这儿!”
赫敏在两排墓碑以外,他只好费力地返回去,心脏怦怦地撞击着胸口。
“是不是——”
教堂,“他们……他们会在那儿,是不是?你爸爸妈妈?能看到那后面墓地。”
哈利感到阵颤栗,那不止是激动,而更像是恐惧。现在距离这近,他倒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看。也许赫敏解他感受,她拉起他手,第次领起路来,拉着他往前走。但走到广场中间时,她突然停住。
“哈利,看!”
她指着那块纪念碑。在他们走过时,它起变化,不再是块刻满名字方尖石碑,而是变成三个人雕像:个头发蓬乱、戴着眼镜男人,个长头发、容貌美丽善良女人,还有个坐在妈妈怀中男婴。雪花落在他们三个头顶,像松软白绒帽。
哈利走到近前,凝望着他父母面庞。他从没想过会有座雕塑……多奇怪,看到石刻自己,个快乐婴儿,头上没有伤疤……
“不是,但你看!”
她指着黑乎乎碑石,哈利弯下腰,看到在结冰、青苔斑驳花岗石上,刻着坎德拉•邓布利多,生卒日期底下是及女儿阿利安娜。还有句格言: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那,丽塔•斯基特和穆丽尔说对几分事实。邓布利多家确实在这儿住过,还有人在这儿去世。
看到这坟墓比听说时还要难过,哈利不禁心潮起伏,他和邓布利多都有深深根埋在这片墓地中。邓布利多本该告诉他这点,但他从来没想点破这层关系。他们本可以起访问这个地方,瞬间哈利想象着跟邓布利多同来这里,那将是怎样种交情,那将对他有多大意义。然而对于邓布利多而言,他们亲人躺在同块墓地上,似乎只是个不重要巧合,或许与他要哈利做事情毫不相干。
“走吧。”瞻仰够之后,哈利说道。两人继续朝教堂走去,过街时他回头看看,雕像又变成战争纪念碑。
走近教堂,歌声越来越响,哈利嗓子发紧,他如此强烈地想起霍格沃茨,想到皮皮鬼从盔甲里胡乱吼唱圣诞颂歌,想到大礼堂里十二棵圣诞树,想到邓布利多戴着拉彩包爆竹赢到女帽,想到罗恩穿着手编毛衣……
墓地入口有扇窄门。赫敏尽可能轻地推开它,两人钻进去。通向教堂门口小径滑溜溜,两边积雪很深,未经踩踏。他们从雪地上穿过去,小心地贴着明亮窗户下阴影绕向屋后,身后留下深深沟印。
教堂后面,排排积雪墓碑伫立在浅蓝色银毯上,耀眼红色、金色和绿色光斑点缀其间,是彩绘玻璃在雪地上投影。哈利手在衣袋里握紧魔杖,朝最近墓碑走去。
“看这个,姓艾博,说不定是汉娜失散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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