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误会。”穆世章打断他话,揖手道:“是老臣托人请你来此。”
秦秾华似笑非笑,玩笑般口吻:“穆大人这是假传圣旨?”
“七公主慎言!”穆世章说:“老臣是托宫中内侍去请四皇子至瑞曦宫,却从未假传过什圣旨!”
全场目光都落在四皇子身上,他神色尴尬,朝天寿帝拱手道:“父皇,确没有公公说是父皇传召,只是儿臣听说在瑞曦宫,所以想岔……父皇既是在和穆首辅议事,儿臣不便打扰,这就……”
“四皇子,们所议之事,恰好和你有关。”穆世章说。
“老臣绝无此意,陛下明鉴!”
穆世章悲声高呼,当即跪地叩首,刘院判和平民李仁哆嗦下,赶忙跟着跪。
天寿帝头疼地按住太阳穴,不知该如何调停,正僵持时,个太监趋步走入:“陛下,四皇子在殿外求见。”
天寿帝往龙椅上靠,神情疲惫:“宣……你们也都起来吧。”
穆世章在高大全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刘院判和李仁也相继起,低着头不敢随意开口。
“……秾华,你说呢?”天寿帝看向秦秾华。
“父皇,儿臣觉得不妥。”
天寿帝刚张开口,穆世章声音就已在殿内落地:“公主觉得有何不妥?”
秦秾华说:“且不说滴血法流传千年,世人皆知,只说穆氏而再再而三地要求皇族验亲事,穆大人真觉得没有任何不妥?滴血法验,穆大人说不准,又从民间找出个‘慈母针法’来验,若这次再验出血亲,是不是还会有‘严父针法’、‘指鹿为马法’相继出炉,直到穆大人得到自己满意结果?”
“你这是……”
“事?父皇和穆首辅全权决定就好,忽然腹痛难忍,首辅不如之后再转告议事结果……”四皇子笑得勉强,脚尖已经挪向殿门方向:“父皇,请恕儿臣先行告退……”
“正巧,这位李仁便是民间不可多得良医,不如让他为四皇子看诊番。”
李仁忽然
在内侍引路下,名锦衣少年低头步入殿内。
四皇子已经年过十七,不仅长得平凡,穿石青色暗花长袍也极为平凡,唯可取之处在于他同样中规中矩神情,没有亮点,也挑不出差错。
他规规矩矩地跪下,神色谨慎:“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天寿帝摆摆手:“你怎来?”
四皇子愣,起身动作在空中滞刹:“不是父皇……”
“穆大人大可猜猜,此事若是流传出去,人们究竟是猜疑本宫姓不姓秦,还是猜疑你穆大人心里装天下,究竟姓秦,还是姓穆?”
穆世章尽力掩饰他失去从容,颤抖长须却,bao露他真实心境,双耸拉眼皮完全睁开,浑浊眼珠子也因愤怒迸出精光。
“公主何须如此诛心!老臣生为大朔,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无公主所言狼子野心!公主仅凭猜测就散播诛心之言,如此肆意——未免寒天下忠臣心!”
面对激动国首辅,少女神情和刚刚步出屏风时没什两样,依然淡然而沉着。
她直视穆世章愤怒双眼,平静道:“穆大人尚且知道无凭无据猜测是寒忠臣心,却又为何不知,自己正在用同样方式践踏皇家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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