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公主所言,并无不对,是微臣太过自大。”蔡中敏揖手说完,又赶紧加句:“但微臣还是不信鬼神之说。”
“无妨,找先生,也不是为此事。”
蔡中敏愣住:“公主不是来问罪?”
“若要问罪,浔阳楼时就是最好时候,何必等到只有你时再来旧事重提?”
“那公主是……”
而就在炷香之前,他还以为自己比他们高贵,明智。
正所谓“众人皆醉,独醒”。
殊不知,只是因为他狂妄自大遮挡眼睛,如公主所说,“只知其白,不守其黑”罢。
蔡中敏为自己先前发表言论而羞愧,他把自己说过话翻来翻去想,会觉得自己这里说得词不达意,会又觉得那里没有说出他真实所想,总结下来就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若是时间能够倒流,他定能整理出更有说服力番话语来说服公主。
怀着懊悔心情,他步行回到自己家巷口,位眼睛上蒙着眼罩男子把他拦下来。
先生不能认同,笑而过即可。酒楼乃友人相聚之地,宜开怀大笑、推心置腹,何苦让风风雨雨,坏桌好菜呢?”
秦秾华笑笑,低头从蔡中敏身边穿过,在众人注视下走出浔阳楼,上辆通体漆黑马车。
有人这才因为驾车独眼内侍回过神来,大惊失色道:“这不是玉京公主?!”
“什?那是玉京公主?”
浔阳楼内霎时嘈杂起来,无数看客涌到大门和窗户,引颈眺望逐渐远去黑色马车。
“先生才华横溢,涉猎百家,想请先生著本蒙学之书,作为华学初级教材之。书署名是先生,同时,华学会给予先生笔不菲稿费,待时机成熟后,此书还会通过既明书坊流通大朔各地,为天下读书人所皆知。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蔡中敏越发摸不清公主用意,他脸不解,迟疑道:“微臣不会在书中承认神鬼说。”
“先生当然不必。”秦秾华笑道:“并非佛教徒,也非道教徒。在浔阳楼打断先生,只是担心先生言论被有心人利用,惹火烧身。”
“原来如此!”蔡中敏脸羞愧:“微臣实在愚钝,多谢公主苦心……”
“如今误会既已解
他惊道:“你不是……”
独眼内侍朝他低下头,平声道:“蔡主簿,玉京公主有请。”
蔡中敏满腹狐疑,跟着他来到毫无纹饰,通体漆黑马车前,果然见到摘帷帽玉京公主。
“微臣见过玉京公主——”
蔡中敏连忙行礼,玉京公主请他起来后,笑道:“刚刚话,是否让蔡主簿感到不快?”
“阿弥陀佛——”穿袈裟僧人叹口气:“玉京公主有冰魂雪魄,非寻常人可比……”
道人甩甩手中拂尘,边低吟边离去:“明月入怀,世人难及……”
看戏普通百姓见没好戏,也纷纷离去,原来针锋相对大厅转眼又回到此前喜乐融融状态,只是大堂用餐之人,大多还望着呆立原地,口中喃喃自语蔡中敏议论不停。
蔡中敏回过神时,已走出热闹浔阳楼。
他依然不信鬼神,只是公主番话,让他认识到,他虽不信鬼神,但他同样无法证明鬼神不在,他和那些道士和尚没有多少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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