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脸气闷,没好气地说:“此人来历不明,性格又阴沉狡诈,公主为什要重用他?”
“他有值得重用才能。”
“可是,此人对公主并无忠心——”
结绿放下扇子,朝蛊雕投去责备眼:“你是
秦秾华话语未落,陆雍和走出来,在她面前跪下。
“在下不才,斗胆向公主进言。”
“说。”
“刘氏既知情,只要们拿到她证词,即可指控燕王草菅人命。穆党为保燕王,必舍弃吴文旦,如此,们既能断穆党足,又能令穆党诸人见到穆氏薄情寡恩面,动摇穆党军心。”
蛊雕忍不住说道:“你说这些,谁不知道?问题是,怎才能拿到刘氏证词……”
她平静道:“你们二人查到什?”
乌宝和蛊雕对视眼,乌宝上前步,低头道:“奴婢开棺验尸后发现,吴氏女虽死于心悸,但尸身内外都受不同程度伤害,手法和小平身上伤相似。”
“路上可曾出事?”
“公主放心,奴婢开棺时候,守墓人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事后,奴婢又把棺木原样葬下去,不会有人发觉。”
“如此便好。”秦秾华目光投向边蛊雕。
时值五月,控兽处垂丝海棠已经只剩零星几枝花枝还在夏风中坚持。
暖风袭来,几滴粉雨吻别枝头,零落在锦葵红罗裙。
铺满绢丝软垫罗汉床上,侧躺着名闭目养神年轻女子。她容貌昳丽,以手支头,似乎已经睡着。
院子里侍立有女男,结绿手握小小团扇,轻轻往罗汉床方向送风,陆雍和站姿规规矩矩,视线却动不动锁着小憩女子。
深檐下走廊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步履匆匆乌宝和蛊雕同走入。
陆雍和朝他投去冷冷眼:“你拿不到,不代表别人也拿不到。”
“你——”
“在下愿意试,请公主准许。”
片刻后,秦秾华说:“去罢。”
陆雍和离去后,秦秾华望着面露不服气蛊雕,笑道:“不服气?”
蛊雕立时开口,朗声说道:“查到吴文旦和燕王关系匪浅。吴文旦虽投靠穆氏党,但有意思是,他和燕王私底下往来密切,但无论是穆世章还是穆得和,对此并不知情。在有这二人场合,吴文旦和燕王还会特意撇清关系,仿佛并不熟识。”
“觉得,吴文旦应该是把女儿献给燕王,吴氏女本来就有心悸,再让燕王折腾,所以就……”蛊雕做个命呜呼动作。
“吴文旦之妻可知情?”秦秾华问。
“都在个屋檐下,应该是知道。”蛊雕说:“她这几日每天都去寺庙为女儿祈福,捐不少香火钱。看得出,吴文旦上任几年,没少捞黑心钱。但是刘氏既然此前默而不发,女儿死后,恐怕更不会站出来作证。”
“既然如此……”
陆雍和朝他们投去个冰冷目光,示意他们放轻脚步,事实上,不必他目光提醒,二人在看见树下之人时候,立刻就放缓脚步。
乌宝和蛊雕虽走到罗汉床前,但因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叫醒公主而迟疑起来。
正在此时,罗汉床上传来轻轻声:“说罢。”
秦秾华睁开眼,眼中清明,不见丝毫睡意。
她扶着结绿手起身,换另种闲适慵懒姿势靠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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