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忐忐忑忑道：
“殿下……心情不好？”
刀光
闪，伴随咚
声，烧蓝白玉裁纸刀在他眼前插进水榭木柱之中，光亮刀身完全没入其中。
秦曜渊拔出只剩烧蓝刀柄裁纸刀，在刀孔处留下只仅剩单个翅膀和长腿蚊子残尸，冷声道：“没有。”
武岳屏住呼吸，不禁吞
口唾沫。
等待并不存在蜻蜓从她头顶飞离。
重获自由绿蜻蜓已经飞向更远水面，有只没长翅膀“白蜻蜓”正鬼鬼祟祟接近她头顶。
武枪动刀从未凝滞手轻之又轻地落在女子头顶，小心翼翼地后移。三千青丝从指腹下滑过，勾得他手指痒，心也痒。
“玉京公主！九皇子！”
声大喊，不仅惊退停在屋顶两三只灰色小鸟，也打破水榭里静谧柔和气氛。
“有阿姊好看
？”
少年在她指尖抬眸。
他目光灼灼,带着刚过变声期后低沉沙哑开口：“……你好看。”
“要叫阿姊——”
秦秾华屈指弹在他额头,他不躲不避地受。
遇仙池水波清清,浪花中不时闪过几只锦鲤影子，只振翅绿色蜻蜓在两人倒影上触即离，留下波澜道道。
秦秾华手握书卷，坐在水榭中为秦曜渊授课。
今日，讲是兵法谋略。
“《孙子兵法》谋攻篇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谋’、‘交’、‘兵’、‘城’四者,说其实是费效比问题,所谓费效比，就是……渊儿？”
少年从石桌下正在打架两只大蚂蚁身上倏地抬起眼,反应迅速。
这何止是不好？这分明是要杀人心情。
他脚后跟悄悄向后挪去，讪讪笑道：“哈哈哈……
这问安也问过，就不打扰两位殿下，看你们好像在授课？你们继续，继续……先
武岳在池边小道上挥舞双臂，笑逐颜开地朝二人跑来。
“武岳见过玉京公主，九皇子！”
“不必多礼。”秦秾华笑道：“武四公子是随广威将军入宫请安？”
“公主明见！”武岳兴冲冲道：“父亲还在瑞曦宫，也不知道和陛下叽叽咕咕……不，议什军政大事，让在附近走走，也不知怎就走到这儿，还恰好遇到公主和殿下，真是……”
武岳转头，对上秦曜渊冷冰冰视线，“太好”三个字卡在喉咙里没下文。
只绿翅膀蜻蜓忽然飞过两人之间,振翅声在秦秾华耳边响便过,她还以为蜻蜓已经飞走，不想少年却朝她头顶伸手：“蜻蜓……别动。”
绿蜻蜓在流苏宝珠花梳前降落，纹路清晰薄翼背后透着金色晨光，在翅膀合拢刹那，两根手指快而准地捏住光。
秦曜渊将蜻蜓捉离，她依然浑然不觉，问：“好？”
他刚要回答，眼神落到她乌黑如云发顶，鬼使神差地，他说：“……没有。”
她不疑有他，静静等待。
秦秾华问：“先前所说三伐攻,何为上策，何为中策，何为下策？”
“上策……”停顿片刻后,他果断放弃：“忘。”
“你又在开小差。”她卷起手中书，轻轻敲在少年头顶：“蚂蚁打架好看？”
他点点头，漫不经心目光满世界瞥,就是不往书卷上看。
秦秾华捏起他下巴，玩笑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