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辉仙光听着前面不时传来玉京公主怎样怎样议论,心里痒痒不止,却无论怎踮脚,都只能看见跟前这人后脑瓜子。
真是混账!可恶!大胆至极!
秦辉仙还记着自己在微服私访,正想换个方向,忽然,跟前人猛地停下,她措手不及,迎头撞上去。
“哎哟!”
秦辉仙捂着鼻子,倒退两步,眼泪花花地看着转过身人。
她重哼声,气冲冲地回马车去,不愿跟他说话。
乌宝脸诧异,嘀咕道:“不是就不是,那生气做什……做贼心虚。”
他垂着头,错过个鬼鬼祟祟混入巷道人影,倘若他抬抬眼,定能惊呆眼睛,立时忘记刚刚挨骂。
理应在宫里养尊处优秦辉仙穿着素净低调襦裙,头戴宽大帷帽,在小碗小筷小萝小锦联合护卫下,奋力推开前方人群往前走去。
秦辉仙此刻想骂娘,当然,不是骂她自己娘。
街道两边人头攒动,衣着褴褛穷人挤在破破烂烂门前争相围观前来救灾玉京公主。
街道太窄,金吾卫无法进入,秦秾华将大队护卫留在小巷外,只带两名武艺高强带刀侍卫随行,其余随行者,不是宫里御医,就是出力气车夫,推车里堆满粮油米醋,粗布薄被等必须生活物资。住在这里多是生活贫困底层贱民,地龙翻身,轻而易举掀翻他们透风漏雨泥屋草庐。
秦秾华带着微笑,亲手将个个救命物资分发到或哭泣,或麻木灾民手中。
感动赞誉和劫后余生哭泣在杂乱拥挤巷道里此起彼伏。
结绿和驾车乌宝都被留在外边。
男子锦衣华服,穿人模人样,只是此刻在秦辉仙眼里,只是个烫皮狗样。
“你走路不长眼睛?踩到小爷脚后跟也不知道?!”骚包男子怒目而视道。
秦辉仙四个宫人立即把她保护起来,小萝插着腰,瞪着眼睛,不客气道:“踩着你又怎样?!谁让你走路挡着家小姐路!”
“挡着你家小姐又怎!乐意挡!这大路是你家小姐修,还不兴别人走?她这霸道,今晚就
这地方这破!这脏!这些人,也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个比个黑,个比个臭!秦秾华怎想,不在宫里享福,偏要跑来主持赈灾,她被这些人包围,难道不觉得窒息吗?!
还有她前头那个人,穿着锦衣,头戴金冠,鹅立鸡群,骚包不已,始终不快不慢先她步,让她无法超过他走到前头。
敢走在她前头,这也就算,毕竟她现在是在白龙鱼服,关键是,他好死不死,比她还要高上那头多!
居然敢比她还高!
在宫外,只有秦秾华和别人坟头草敢比她高!
乌宝走到结绿身边,主动开口:“你在马车里说听见……你怎搞得,为什忽然给九皇子争起好处来?”
结绿委屈道:“只是想让公主轻松些……”
“那你让穆世章把他首辅大权交给,也想让他轻松点……”乌宝撇嘴道:“你也跟公主这多年,难道连这点都拎不清?”
结绿脸不服气,乌宝忽然起疑,皱眉道:“……你不会和那些小宫女样,动春心吧?”
结绿瞪大眼,先惊后怒:“才不是呢,你胡说八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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