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耀目,绢花秀美,流苏习习,然配饰再美,仍比不过镜中微微蹙眉殊丽女子。
她想不明白,是自己教育出问题,还是她太过敏感,男孩儿在这个年纪都是如此?
梳妆完毕,她走到窗前想透透气,抬眼,便撞进少年乌黑眼眸
“……错,阿姊别生气。”
他诚恳道歉,态度良好,叫着只有在犯错时才会叫称呼,赤诚眼眸里写着“下次还敢”四个字。
她被气得低血压都快好,催促道:“快走!”
“……真?”
瞧这说什话?不是真,难道还是她欲迎还拒吗?
秦秾华不由自主倒在他身上,双长臂将她圈紧,少年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语气自豪:“……昨夜你就没有醒。”
这……看起来像是个担心姐姐睡眠贴心小棉袄。
秦秾华都快被他迷惑,好在,她还记得早上把她擦醒滑板鞋。
有哪个牌子小棉袄会用滑板鞋在她身上摩擦?!
秦秾华猛然惊醒,把推开他下床。
她从未连名带姓叫过少年,此次难得黑脸,成功镇压蠢蠢欲动少年。
秦曜渊动不动,只有睫毛在眨,冷峻锐利五官,偏偏从这时间暂停般凝滞里透出股可怜巴巴。
秦秾华试图给他好好讲道理,她平息会情绪,认真道:“昨天早上,有没有告诉你,你已经大,不能和阿姊睡张床?”
他点头点头,态度十分良好。
“那你今天为什会在阿姊床上?”
在第三次被滑板鞋擦醒后,秦秾华怀疑自己教育出点问题。
她把手抵在少年胸口,硬生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你醒?”
少年带着早起沙哑音调向她靠近,像什小动物似,脸颊亲昵擦着她额头。
“你怎进来?”秦秾华不可思议道。
秦秾华气血上头,恨不得自己把他扔出窗外:“……快走快走!”
秦曜渊只好翻窗走。
好似没甚精神,偏偏翻窗背影利索极,行云流水般熟练,看着就让人来气。
结绿叫来宫人为秦秾华梳洗装扮,五光十色头面从她面前盘盘经过,秦秾华心烦意乱,挑素净套珍珠绢花流苏发饰。
秦秾华选定后,其余宫人都井然有序地退出寝殿,结绿拿起发钗之,小心翼翼插入盘起倾髻之中。
“结绿!”
“哎!公主醒?”守夜结绿听到呼唤,立时从门外走入。
看见床上秦曜渊后,她愣愣,随即像什都没看到似,快步走到秦秾华身边。
“公主可要叫人梳洗?”
秦秾华看向床上人,皱眉:“你还不走?”
“昨晚打雷……”
秦秾华怀疑自己耳朵,不可置信道:“你怕打雷?”
“怕你怕……打雷晚上,你总是半夜亮灯。”
有理有据,使人无话反驳。
他忽然牵起她手,往自己方向拉。
“走进来。”
少年淡定从容表情让秦秾华有种是自己在大惊小怪错觉。
而在她愣神时候,他蹭着进步,把秦秾华刚刚争取出来距离湮灭,又次把她搂进怀里。
距离近,秦秾华又感觉到那存在感惊人滑板鞋贴上她腿。
她猛地推开少年,从床上坐起,沉声道:“秦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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