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不是哪位还未开府皇子,却又没穿内侍衣服,观其
“放河灯又是为什呢?”结绿叽叽喳喳,活力十足。
“从阴间到阳间,有条投胎必走路,若亡灵寻不到盏明灯,便会永远迷失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
“这是民间传说吗?”
“……”
手中火苗倏地颤。
“也许是,只有死过人才知生命贵重之处。”
“公主什时候死……呸呸呸,那个过?”结绿瞪大眼。
“梦里。”秦秾华笑笑。
“公主又在说结绿听不懂话,不过,这不对。”结绿神色肯定,秦秾华不由追问:“如何不对?”
“若是死过回,那肯定更不想死,不想死,就会去叫别人死,凡是可能威胁到,都先让他去死,不是有句话叫做‘宁可杀错不可放过’?死过次又活过来话,想必就是那种模样!”她停顿片刻,重重地叹口气:“这样说来,能够容人公主就更让人钦佩。”
“本宫只知,天道生疮疾,必须有人来医。所有阻拦,都是邪魔外道。”
“魏大师虽是道门高人,到底也是外男,平日无事还是不要外出。否则……”
她温柔道:
“被当外道禊除要如何是好?”
魏弼钦张着口,个字也说不出来。
道德,打着正义名义,用善良杀人。”
“而这之中最不可饶恕邪恶,便是自以为什都知道,所以能够替天行道,杀人有理人。”
“蔡中敏便是死于疾病,也是死于天道所患疮疾。”
魏弼钦被她席话震得全身僵住。
他试图反驳,,然而轰轰作响头脑叫他别说是论辩,便是开口发声也变成件艰难事。
“公主?”
“……或许是吧。”
她点燃香烛,置于真莲花花蕊中,让其漂流而下。
“谁在偷看!”结绿猛地站起来。
秦秾华顺着她视线看去,个衣着简朴身影受到惊吓,飞快消失在树林后,看身形,应是未成年少年郎。
秦秾华忍俊不禁道:“……反正呀,在你心里就没什不好。”
“公主当然没有不好。”
结绿笑嘻嘻地蹲在她身旁,抢先帮她从木盒中取出火折子。
“公主,这放河灯,要等到特定时辰?”
“天黑就可。”
……
“公主,你就那让他走?”结绿问。
“难道还留他陪起放灯吗?”秦秾华神色淡淡:“他有几分真本事,不到万不得已,不愿除他。”
“公主心地太善良,别主子都是不顺心就生杀予夺,只有公主,总是忍让。”
结绿帮她提起长裙,方便她在溪边蹲下。
她终于停下脚步,就在他步之外。
“……贫道知道长公主想要什,但你是不会成功。”魏弼钦终于挤出声音,他强迫自己注视近在咫尺那双眼睛,哑声道:“天道早就决定好最后赢家,牝鸡司晨,逆天而行最终定然会引来天道反噬,长公主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天道?”
秦秾华看着他,微微笑,那笑分明暖若春风,却让他遍体生寒。
鹿径上除他们三人,连只飞鸟都不曾经过,日月终于交替完毕,轮弯月不知何时爬上枝头,洒满她身不近人情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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