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得和还想开口为女儿求情,穆世章死死箍住他手。两人都面色惨白。贬怜贵妃,伤是燕王筋,穆氏骨,若非走投无路,穆世章又怎会眼睁睁看着陛下下此口谕?
此事
舒裴两党联手,穆党逐渐不支。
最终,左佥都御史李沐以惑于巫祝罪名打入天牢,择日问斩,怜贵妃则被当场褫夺封号,降为才人,幽禁妧怜宫,无诏不出。
口谕下,穆才人便膝行着抱住天寿帝右腿,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陛下,陛下……您不能这绝情啊!”
天寿帝受够怜贵妃恶气,如今她变成穆才人,他也不必顾忌许多。
这下,燕王也开始哭嚎。
天寿帝刚要开口,看见朝他悄悄摇头秦秾华,抿紧嘴唇,沉着脸言不发。
过半晌,舒遇曦走出步,揖手道:
“陛下说是。此事非同小可,天子犯法还和庶民同罪,更无论天子之妃。若是怜贵妃今日犯下十恶不赦大罪之二都能全身而退,今后还有谁会将朔律放在眼里,谁会将天子颜面放在眼里?”
殿内舒党窃窃私语,不会,又有两三人发表类似意见。
证俱在,灯油中混有尸油是板上钉钉事。穆世章便是再心疼孙女,也知道此时不是出头时候。
忽然,穆皇后取下头上发钗,散发在天寿帝面前缓缓跪拜。
“陛下,法事是臣妾提议,灯油上出事,也是臣妾监督不力,臣妾罪该万死,还望陛下看在臣妾父亲为大朔鞠躬尽瘁份上,不要牵连无辜。”
穆世章皱皱眉,忍住为女儿说话想法。
天寿帝面对穆皇后脸色好不少,他扶起穆皇后,道:“朕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他人人,贿赂钱不是你收,人也不是你举荐,何错之有?这事和你无关,朕分得清。”
“你险些让朔秦受此恶毒诅咒!朕只是夺你封号,贬你为才人,这已经十分留情!”
“陛下——”穆才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燕王也膝行至天寿帝脚下,哭着为穆才人求情。
“此事就这样!朕累,你们都下去吧。来人,把穆才人立即给朕送回她该去地方!”
天寿帝挥明黄大袖,挣脱两腿上重物,快步往殿内走去。
穆得和脸苦大仇深表情,双手撑在地上,朝着天寿帝喊道:
“左佥都御史识人不明,致使连累皇家,罪该万死,但尸油事贵妃娘娘并不知情,还望陛下明察啊!”
“陛下自然能够明察,可是天下百姓人人都能明察吗?”裴回站在旁,平声道:“若是陛下时心软,此事传出去,百姓只会以为朔律是个笑话,要不,就是觉得制定法律人是个笑话——”
“裴回!”穆得和怒声道。
三位党首都已发表意见,党羽随即跟上,党同伐异,各自为战,宣和宫内闹腾得如同壶沸水。
“陛下,是老臣教导无方——”
穆世章看准时机,颤巍巍地跪下,身旁穆得和紧随其后。
“陛下!贵妃娘娘此次也是受*人蛊惑,还请陛下看在贵妃娘娘为您诞下燕王和汉阳公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份上,网开面吧!”
殿内穆党获得信号,纷纷跪下为怜贵妃求情。
燕王还迷糊着,就被怜贵妃把搂进怀里,边哭,边在他腰上狠狠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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