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吗？”他问。
少年背后，月光皎皎。
万里疏星，他眼中却盛满星芒。
她站在泡桐树下，看着枝头上
少年，说：
“……不好玩。”
周嫔又感激又激动，忙不迭答应
。
秦秾华笑着看，脚步越走越慢，渐渐落在后头。
她打开结绿提着食盒，里面是
碟月饼，盘姜醋香螺，还有几个精致小菜。看得出来费心思，也看得出来，这心思不是为她而费。
“……拿回去，你们分食吧。”她道。
“喏。”结绿低头。
皇宫里中秋灯会，华丽至极，也无聊至极。
漫长宫道上挂满形状各异，色彩缤纷宫灯，每盏灯上图案都极尽想象，让肃穆宫墙在灯火掩映下辉映成趣。
天寿帝和穆皇后结伴而行，力破皇室要对穆氏下手传闻。
趁着众人三三两两分散赏灯时候，周嫔亲自送来个精美食盒，她收下后，周嫔手里提着剩下那个食盒，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秦秾华笑道：“
正要去向德妃娘娘问安，母妃同前去吗？”
“你吓得这
厉害做什，不知道看，还以为要把你送进火坑呢。”
结绿紧紧抓着她手腕，双乌黑杏眼又惊又恐，不似作假。
“奴婢配不上殿下，还请公主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玩笑！”
“……你当真对九皇子无意？”
“结绿若有句假话，天打雷——”
”秦秾华瞥她眼。
“公主要想收拾九殿下，早就收拾，还用等到到以后？”
“你倒是解。”秦秾华从宫女端着托盘上选罐胭脂，递给她，状若无意道：“结绿——”
“嗯？”
结绿用指腹蘸取胭脂，轻轻点在她唇瓣上。
少年扬起嘴角，寒风吹动他脑后束微卷
秦秾华再抬眸往前看去，她已落出队伍，谁也没为她停留半步。
在更前方，兖王逗得天寿帝开怀大笑；周嫔紧随在舒德妃身后，目光牢牢追随福王家。
夜风吹过秦秾华裙摆，她收回视线，轻声道：
“回去罢。”
对宫中灯会没有兴趣秦曜渊先她步回梧桐宫，她回宫时候，他正垂着条腿坐在泡桐枝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周嫔露出感激神色，忙点点头。
她将周嫔带到舒德妃和福王面前，福王见着她没和秦曜渊同行，很是高兴：“阿姊留下和们同赏灯吧。”
“过会还要回宫吃药，还是不打扰。”秦秾华笑道。
福王面露遗憾，只能收下周嫔寻个由头送上食盒。
“周嫔如果无事，不妨和们道走走？”舒德妃笑道。
秦秾华把捂住她嘴，不悦道：“好！信你就是！”
之后，秦秾华面色如常，结绿仍有些惊魂未定，直到梳妆完毕，向话唠她都未再置词。
秦秾华看似恢复常态，心中疑惑依然未散。
如果不是男女之意，结绿为何又对秦曜渊青眼有加？
……
秦秾华凝视着她双眼，道：“把你许给九皇子可好？”
唇瓣上指腹猛地抖，险些擦出嘴唇。
扑通声，结绿满脸惨白跪倒在地。
“结绿不嫁人，谁都不嫁！结绿只愿当个老姑娘，在公主身边伺候辈子，求公主别赶走！”
秦秾华叹口气，把人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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