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能行!”秦秾华义正辞严道:“你肩上还担负着大朔共荣圈重担呢!”
“……共什?”
他睁开眼,脸茫然地看着她。
“……总之,你现在金贵着。”秦秾华安抚完他,抬头朝帐外道:“乌宝,去请上官御医过来。”
不会,上官景福提着药箱匆匆赶来,他低垂着视线,趋步走到床前。
捧起他狼头亲上几口!
这可是传闻中能够以敌百大杀神!
有他,她最大短板就可以弥补。收复失地算什,大朔共荣圈安排起来!
她越看,越觉得腿上枕这颗狼头金贵,定要好好爱护,好好浇灌,等他长大,要他以身相报。
心中算盘打得啪啪响,她越发和颜悦色。
“嗯?”
少年全然不知她复杂心情,扬着唇角应声。
秦秾华:“……”
说好身高十尺,貌如恶鬼,声如铜锣,威武雄壮日啖人头三百颗呢?
传递虚假情报陆雍和出来受死!
秦秾华道:“梧桐宫便罢,此处人多眼杂,还是派个人在门口守着。”
“喏。”乌宝道:“奴婢下去就办。”
秦秾华撩开门帘走进去,乌宝则自觉留在外边看门。
帐篷里没有点灯,光线昏暗,空气阴冷,秦秾华不由皱起眉头。
她走到床边坐下,拍拍拱起座小山被子。
愣:“奴婢过来时候,九皇子帐篷里还没有动静。公主可有话要交代九皇子?”
秦秾华不说话。
以前他和她挤张坐榻时候,她还嫌烦,现在他不来,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始终不是个滋味。
桌上堆书,每本都缺那点意思。
乌宝小心翼翼看着她。
“九皇子这几日都有些没
“渊儿,你是病,怎穿着外衣睡觉?”
“……忘。”
他嘟囔句,欲现场脱衣,未免看到不该看,秦秾华连忙把他手给按住。
她又问遍他没回答问题:“渊儿,你是不是生病?这屋里这凉,你怎把火盆撤?”
“火盆热。”他闭着眼道:“不用管……睡会就好。”
她找这久套马汉子,原来在她床上!
就是这个套马汉子,在她好不容易取得和太子礼秩相同权利后,寄来封羞辱她求婚国书,让她政敌们找到攻讦机会。
她险些因此功亏篑!
现在罪魁祸首无所知地枕在她腿上,她……
她真想……
“……渊儿?”
秦曜渊穿着外出行服袍,蜷缩在被子下,直到她开口说话才睁开眼,盯她会。
片刻后,似乎是回过神,他像条大毛毛虫似,裹着被子蹭过来,毛茸茸脑袋拱上她腿。
看着腿上这没甚大志,只是膝枕就脸安逸闲适大毛毛虫,秦秾华实在难以将他和那个凶名远扬,令小儿不敢夜啼人屠伏罗联系起来。
“……伏罗?”她试探道。
终于,秦秾华推开桌上东西,起身往帐外走去。
……
营地里帐篷众多,王公大多在堆,朝臣大多在堆,秦曜渊帐篷被安排在距离秦秾华帐篷不远北面。
她去时候,帐篷外连个守候宫人都没有。
见她投来视线,乌宝忙躬身道:“九皇子不喜人多,生活起居向是不要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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