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枕在长公主腿上,低声说什,长公主轻轻抚摸着他头,神色温柔。
上官景福不敢再看,匆匆走出帐篷。
结绿把所有冷水都倒进木桶,又搬来张屏风遮挡,走过来道:“公主,都准备好。”
秦曜渊沐浴不要人服侍,也不要秦秾华
秦曜渊身体虽然虚弱,眼神却藏着无尽力量,那双沉黑眼眸中蕴藏锐利杀意,让上官景福无奈地闭上嘴。
“他怎样?”
秦秾华走回床边,刚在他枕边坐下,秦曜渊就抓住她手。
上官景福视若未见,垂眸道:“殿下误服助兴药物,好在不会伤及根本,纾解几回便好。”
原本在未婚配公主面前,他不该说出“纾解”二字,但秦秾华给她感受就不是寻常未婚配公主,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说不恰当话。
……
帐篷内灯火通明,桶接桶冷水送进来。
旖旎尸身已经抬出去,按朔律,行刺皇族,死后也要鞭尸三百,她那张生前颇为爱护如花似玉脸,恐怕下葬时会惨不忍睹。
至于幕后黑手,秦曜渊面前米酒经太多道手,查不出下药人是谁,想必也是因此,幕后黑手才会有恃无恐。但他定想不到,顾尾,却没有顾首,秦秾华查不出是谁往秦曜渊杯子里加料,却能查出是谁让天寿帝生出举办霜降夜宴心思。
派去着重“照顾”秦曜常帐篷金吾卫当然不是她还击,如果今晚秦曜常已经十分难受,那恐怕,他以后要难受日子还长着。
辨认,忽然想起什,转而走到书桌前,提笔照抄下几个不同位置字。
用这张誊抄下来字,他叫来心腹侍人辨认。
“这……”侍人看会,皱眉道:“奴婢瞧着像是狐胡文字,但奴婢没学过狐文,也不认识上面说什。”
“……行,你出去吧。”
等心腹侍人离开后,秦曜常立即从倒下书柜里拿出《狐文千字》,按照字形,挨个比对。
秦秾华反应确和寻常未婚公主不同,看到她平静神情,还有她和九皇子握在起手,上官景福心中越发不安。
贵人事,知道得越多,越没有好下场。
他卑微行礼,低声道:“若是公主没有其他事,卑职就下去……”
“你去罢。”秦秾华道。
上官景福挎着药箱走到帐门前,忍不住回头看眼。
正在为秦曜渊诊脉上官景福神色古怪,他收回诊脉三指,伸手欲拉开秦曜渊身上衣服。
“……不要多管闲事。”
只虚弱手将他拍开,留下手背上火辣辣疼痛。
上官景福看着他布满虚汗,苍白脸色,欲言又止:“殿下……”
“……不想死,就闭嘴。”
他生母曾是日只狐胡宗室之女,连血洗都轮不到旁支中旁支,便是紫庭未遭血洗,她生最好结果也不过是嫁个天命之年大官做填房太太。
要说她生做下过什大事,是生下他这个龙嗣,二是偷天换日,将个身上流着前朝余孽血脉孽种送进皇宫。
她会给自己留下什吗?
闪烁烛光将他脸上兴奋表情照得更为扭曲,他逐字逐句地拼凑着这张泛黄纸张上信息,终于,拼出第句:
“求你,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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