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渊懒懒瞥她眼,虽然松手臂力量,但看就是“下次还敢”。
两人在舆车附近走会,秦曜渊看似如常,额头却出层薄薄虚汗。秦秾华心里沉重,面上如平常:“太阳晒得头晕……渊儿,们回去罢。”
秦曜渊从喉咙里应声。
返回舆车时,他拒绝乌宝搀扶,拒绝矮凳,如从前那般跨上舆车——她装作没有看到
“穆得和有没有问过外边近况?”
“开始几日问过,许是见金吾卫都不理他,之后便消停。”
“穆得和心狠手辣,对父亲却十分敬重,他对嫡子虽不如燕王上心,但还是有几分看重。如今他不问穆世章,不问穆阳逸,连燕王也不问——”秦秾华皱眉道:“他这几日情绪如何?”
“形如枯槁……”方正平眉头紧皱,也意识到问题所在。
出这样大事,没有反常才是最大反常。
方正平刚抬头,就看见二人亲昵地挽着手臂。他脸上笑意僵,带着疑惑起身。
这个年纪还如此亲昵兄妹姐弟,他此前从未见过……
“方同知是在巡逻营地吗?”秦秾华笑道:“可曾用过吃食?”
话音刚落,少年铁般臂膀就把她前臂给夹住。
秦秾华往旁看去,罪魁祸首望着地面上两只正在爬走蚂蚁,若无其事。
车队在望无际草原上行十日,晌午时分,车队照例停下来补给。
趁着连下几日小雪总算停止,秦秾华将少年扶出舆车放风。
“……自己走。”秦曜渊把手往回缩。
秦秾华把抓住他逃跑手:“你昨夜才发高烧,今天逞什能?”
“你可以挽——”秦曜渊又次试图从她搀扶太后姿势中收回手:“为什定要搀着?”
秦秾华问:“穆得和如今安排在车队什地方?”
“为隔开穆氏父子,软禁穆得和马车安排在后军队尾,由金吾卫重兵看守。”
“那便劳烦方同知,把人和车都调到中军尾部来,再把穆世章马车调到陛下舆车之后。”
方正平揖手道:“卑职明白,这就去办。”
方正平离开后,秦秾华看向身旁少年:“……还不松手?”
方正平低头回道:“卑职巡完这轮,就去换班用食。郳音仍未抓捕归案,长公主还是多带些人在身边,以防意外才是。”
秦秾华谢过他叮嘱,问道:“方同知,车队已经出发多日,不知们如今在什地方——还有多久才能出草原?”
方正平细细地回答她问题——有些过于细。以至于她被夹在臂膀下手越发受到压迫。
秦秾华努力忽视好像被狼啊呜口咬住前臂,道:“穆氏父子可有异状?”
“穆世章每日都在车内,不见客也不外出,穆得和被金吾卫严加看管,禁止切探望,两人都没有异常。”
个想被挽,个想搀扶,两人正在为哪种姿势更适合病人放风而各执词时,身着金甲,腰佩宝剑方正平从边走出来。
他看见秦秾华,眼睛亮,在身重甲铛铛声中走到她面前。
“卑职参见长公主、九皇子。”
“方同知不用多礼,请起罢。”秦秾华笑道。
秦曜渊瞧着单膝跪地方正平,面无波澜,却趁秦秾华被分神时候,瞬间将她手夹到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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