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叹
口气，道：“你
兄弟里，没几个
天寿帝喝茶时，高大全满面笑容道：“还是长公主有办法，陛下如今只有见长公主，才能笑上几声——”
天寿帝盖上杯盖，叹口气，递还茶盏。
“风水轮流转，朕从前是笑得太多……”
“已经发生坏事不能改变，不如往好方向想。这次秋狝，不是也有好事发生
？”秦秾华道：“穆氏倾倒就在眼前，父皇这个年号也用许久，不如趁此机会，换
个更称心年号呢？”
想起自己这个年号由来，天寿帝不由又叹口气：“说起来，天寿二字，还是朕起给穆裴二人看……除寿终正寝，别像几位皇兄死得不明不白以外，朕也没有别愿望。”
又有什不长眼马贼，敢打劫到皇家头上？
“……他们跟多久？”知事疑惑道。
“快半个时辰。属下本以为他们跟不上车队脚程，没想到他们硬是跟到现在……”小兵忽然慌：“大人，您看——他们是不是越来越近？”
知事眯眼望去，这十几人开始冲刺，彼此之间距离正在肉眼可见地缩短。
他抽刀出鞘，道：“……来就来吧，
要让他们知道——什叫鸡蛋碰石头。”
人！”名小兵拍马来到车前：“有群流民直跟着们——”
“流民？”知事皱起眉头：“有多少人？”
“看上去像是有有十几个样子——”
“问你有多少，你和说看上去？”知事刚想骂人，想起马车里穆得和，骑马往旁走些。
来报小兵跟着他移动到边，听他继续道：“斥候干什吃？为什没有发现流民？”
秦秾华道：“穆氏如今倾倒在即，父皇不必顾忌他们想法，年号事，本就应该帝王独断乾坤。”
天寿帝想想，低声道：“罢……不换，这个年号还是有福，天寿帝，与天同寿——朕现在不就成大朔活得最久皇帝？”
他看向秦秾华，语重心长道：“父皇给你玉京这个称号，也是希望你和玉京同寿。只要朕在天，朕玉京就在天。”
“父皇……”
“这次事情，实在是让朕精疲力尽。朕现在唯念想便是你……”天寿帝拉起她手，轻轻拍着她手背，道：“你已经二十，朕想看你有个心上人，能风风光光出降，和驸马鸾凤和鸣……你身子弱，孩子别自己生，皇室宗亲里……你自己选个顺眼，朕做主给你要来，记到你和驸马名下。”
……
天子舆车内，天寿帝被秦秾华逗得笑出声：
“……天下竟有这傻人？”
“可不是？”秦秾华笑道：“若不是小乞儿说漏嘴，张生怕是直到最后也被蒙在鼓里。”
天寿帝回味着这个引人发笑小故事，伸手向高大全示意，后者立即送上杯温度适宜热茶。
小兵脸茫然：“属下不知……”
知事眉头越皱越紧：“流民在哪儿？”
小兵领着他来到车队末尾，将数百米外群人指给他看。
这群人粗略估计有十几个，个个穿着粗布裋褐，身材又高又壮，健步如飞地奔驰在草原上，始终和车队维持着不远不近距离。
与其说流民，不如说是马贼更加合适……可天底下，哪儿有不骑马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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