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多想洗个澡,穿上干净衣服啊,再过天,她就要臭……
秦秾华闷闷不乐地坐在营火前,好似已经闻到身上传来难闻气味。
过许久,秦曜渊穿好衣服,抱着捧砸破壳死螃蟹回来。
秦秾华时忘洗澡问题,惊喜道:“你从哪里弄来?”
“石头底下摸。”他说:“还捉到只蛤/蟆,会给你吃。”
“摩擦摩擦……在这光滑……”
她忽然醒过来,身边空无人。
营火已经熄灭,只剩地黑灰和焦黑树枝。秦秾华想要起身,却因两日没有进食而腿脚发软。她扶着山壁走到洞口,没被白花花日光闪到,却被踩在溪水里野人闪到。
说他是野人,因为他有野人最明显特征。
“秦曜渊!”她转过头,怒声道:“你又不穿衣服!”
秦秾华脸颊猛地烧起来,她挣扎着起身,恼羞成怒地看着他:“秦——”
“伏罗。”他打断她,重新将她拉回怀里。
两人距离鼻尖相撞只剩咫尺之距,摇晃摆动火光温暖秦曜渊冷俊面容,她不敢眨眼——害怕眨眼,睫毛就会扫过少年深邃眼窝。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如刚出笼百兽之王看着他势在必得心仪猎物。
“……叫伏罗。”他说。
可怜,如此可爱。她看着温暖火苗,心里却荡着温柔水波。
“阿姊……”少年声音凑近,他呼吸洒在耳垂软肉,引起阵莫名电流。
她忽然回头,逮住时机,口长气吹进他眼睛。
看到个大个子蜷缩起来,低头猛眨眼睛,秦秾华心里愉快,笑道:
“渊儿,做坏事之前,就要做好被人以牙还牙准备。”
吃蛤/蟆和吃蛙不样,想起蛤/蟆那凹凸不平身……秦秾华脸都绿。
秦曜渊见她失色,大手在螃蟹下扒拉几下,摸出条只有秦秾华手掌大鱼,道:“骗你……这才是给你。”
秦秾华见他嘴角笑容,被戏弄气也发不出来。
离宫廷,他就像离笼子鹰隼,眉眼间多出许多张狂快活。他越是如此,秦秾华心中越是生出许多愧疚。因为总有天,她还会把这只理应驰骋在天空飞鹰捉进狭窄铁笼。
秦秾华舍不得破坏这闪闪发光神采,在许多事上迁就他,纵容他,
“还没干。”他很快回答。
“你又洗!”
“你脱下来。”他心平气和道:“也给你洗。”
……想得美!
秦秾华转身走回山洞,不愿意承认自己十分羡慕野人无拘无束强大心理。
秦秾华心中动,鬼使神差道:“……伏罗。”
他没说话,她也没再动弹。
这夜,有营火取暖,秦秾华睡得格外安稳。
只是不知为何,她梦到久未相见河神。
河神边蹲在溪边洗裤子,边抬头看她,赤条条身上挂着几根水草。叽叽咕咕地唱:
秦曜渊眨巴眨巴眼睛,重新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她,好像恨不得个眼神把她勾到眼前。
“……真吗?”
秦秾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长臂揽带入怀抱。
火光在狭窄温暖山洞摇晃,木头燃烧噼里啪啦声络绎不绝,秦秾华扑在少年胸口,耳畔个心跳,手心个心跳。
“让试试。”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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