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道:“你不也昏迷不醒过……”
“昏迷时候,阿姊也像样着急吗?”他喃喃道:“阿姊也像样,急得几夜不睡,急得寸步不离,急得想杀车人给你陪葬吗?”
秦秾华双手被锁在他臂膀里,只能用眼睛朝他投去责备目光。
“阿姊身体不争气,怎能怪到旁人身上?要不是他们好心收留们,你能得救吗?”
“…
“你……怎不告诉?”
少年把下巴搁到她肩上,定定地看着她:“在等你自己发现。”
秦秾华哑然。
“阿姊不关心。”他恹恹道。
秦秾华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起身道:“去要点伤药……”
“夫妻当然要亲密些,非常时期,大局为重——”他扯过她手里面纱,随手扔开:“没人敢惦记你。”
秦秾华不信他私心满满大局,起身道:“现在没人看到。”
“会有人来送食盒,送药包。”
他长臂伸,又把她拉回去。
秦秾华被他话里信息吸引,时忘站起。
秦秾华心事重重,没听见他在说话。
忽视狼后果是严重,还没走出两步,她就被突然横抱起来。
秦秾华和躲在马车里偷看小眉齐发出惊叫。
“放下来!”
“不放。”秦曜渊抱着她大步往他们马车走去,无视周遭投来众多惊讶目光。
多地方,如今世道不平,你们想好在何处落脚之前,都可安心留在商队。”
“成先生,多谢。”
会面结束,秦秾华走出马车。
车外强烈日光照得她眼前发虚,踩下马凳时候,她身子晃,身旁立即伸来只大手,把她牢牢抓稳。
“毘汐奴——”小眉忽然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她又次被少年扯回身上,这次她坐得重,引来秦曜渊闷哼声。
“压着伤口?”秦秾华不敢乱动,紧张地看着他。
“……没有。”他低声道,缓缓把她抱紧。
秦秾华在密不透风拥抱里动弹不得,艰难道:“你想谋杀阿姊吗……”
“阿姊昏迷不醒,才是想谋杀。”
“什药包?”
“煎药药包。”他朝角落药釜扬扬下巴。
秦秾华惊讶道:“你煎?”
“不然呢?”他挑眉。
秦秾华拿起他手,在他指尖发现泛红烫伤。
他们身后马车里,成苦其拿起手中书轻轻拍在小眉头上。
“别人是夫妻,抱就抱,你个未出阁姑娘看什看?”
小眉白他眼,不服气地跑出马车自己玩去。
秦曜渊把人抱回马车后,秦秾华以为他会把她放在坐榻,没想到,大尾巴狼直接旋身在坐榻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身上。
“你皮痒痒?”秦秾华道。
秦秾华回身看去,小眉将张淡粉色丝巾递来。
她展开看,发现是张精美蚕丝面纱。
小眉对她绽开甜甜笑容,道:“毘汐奴姐姐长得太好看,在外边是要出事,你把面纱戴上,免得被贼人惦记。还有还有,商队休息时候,毘汐奴姐姐可以出来散散步,但别走太远,山里狼冬天找不到吃食,常常尾随在车队后边,落单是要出事儿。”
秦秾华对她道谢后,小眉高兴地笑笑,钻回马车。
秦曜渊开口道:“毘汐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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