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眉忽然道：“爹爹，你还忘
个——除三位皇子，还有位公主也死呢！”
“对，还有位公主——”成苦其道：“
听青州那里过来
行商说，这位长公主深得帝宠，丧葬办得比三位皇子加起来还要铺张。也许就是如此，大朔皇帝才会病不起，将监国之权交给太子罢。”
手心忽然阵刺痛，秦秾华发现不知不觉她已攥紧双手。
“夫人脸色苍白，没事吧？”成苦其看着她。
“没有大碍。”秦秾华打起笑容，道：“身子骨向来不好，这次死里逃生回，恐怕要花上数月才能恢复元气。不知成先生接下来打算去往何处？和夫君愿付车资，暂时随行。”
小眉吐吐舌头：“又没乱说……”
“青州兵出城，或许是因为受敌骚扰呢？”秦秾华故意道。
见她捡起这个话题，成苦其道：“夏军已经两年多没有骚扰青州军，反而是大朔太子上位后，边关频频异动……”
“……原来朔还有太子？”秦秾华按下心中震惊，蹙眉道：“和夫君竟无所知……”
“是最近才立，你们不知道也正常。”成苦其想想，道：“大朔立太子，大约在半个月以前，你们流落在外，定然也不知最近大朔出许多大事。”
响亮地拧个鼻涕。
成苦其还想再问，小眉瞪她爹爹眼，带着哭腔道：“爹爹怎
总往人伤口上撒盐！”
成苦其神色尴尬，道：“是失礼，你们别放在心上……”
秦秾华和他虚情假意地客套番，两人都越发觉得对方是个滑溜溜泥鳅。
秦秾华道：“们夫妻二人结庐隐居时，曾听过青州只言片语。成先生走南闯北多年，定富有见识，不知这青州是个什样地方？可还会受到流匪骚扰？”
成苦其摆摆手，道：“车资就不必。年四季几乎都在路上奔走，就当积德行善。接下来要往瀛州去，路会经过诸
秦秾华脸迷惑道：“们夫妇隐居太久，对世事知之甚少，成先生可否为二人解惑？”
“金雷十三州消息闭塞，和大朔联系早已断绝，青州那边传来消息半真半假，你们听听便可，不可完全当真。”
“自然。”
成苦其这才缓缓道：“个月前，大朔三位皇子在秋狝途中,bao毙，名皇子中风瘫痪，穆氏造反，大皇子带兵勤王，大朔皇帝回京后便让其入主东宫。”
“竟是如此……”
“青州……”成苦其顿顿：“青州倒是没有流匪，可是那里官兵，个个比流匪还要彪悍。”
“这是为何？”秦秾华看眼秦曜渊，道：“可是因为们夫妇二人混血缘故？”
“非也。”成苦其叹口气，道：“前些年，青州换个知州，此人贪财好贿，趋炎附势，为免和夏产生冲突，彻底封锁通往什坦峡谷交通要道不说，还令手下将士对金雷十三州逃来难民格杀勿论。你们迷失在峡谷内也算运气好，若是真到青州，才是真死路条……”
“是呢，特别是这段时日，那些青州兵频频出城，几个关卡都在严查结伴男女——好像是哪儿舆图被夏派来间谍偷，猜偷东西是对姐弟，那些青州兵尽逮着姐弟抓捕。”小眉道。
“成忠——”成苦其沉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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